这些伙夫大呼冤枉,而且每个人都刻意说俞营校如何,反复提到这个名字,很快一部分士兵厌烦了这个人。最后几乎所有士兵都开始厌恶俞营校。
就在所有人大闹的时候,两个人抬着抬椅出现,方运坐在抬椅上,手里拿着碗,一言不发。
鼓噪的士兵一开始还要方运给个答复。不断起哄,但方运一言不发,默默地把自己的碗递到伙夫前,打了一碗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稀粥,当着众人的面喝光稀粥,然后面向众人,把碗倒扣。
一滴清澈的米汤落地。滚入泥土。
大多数士兵都闭上嘴,继续排队,但少数人仍然不满。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接到方运命令的四个将军带着一队士兵前来,并且押着那个负责粮草的俞营校,旁边有一人捧着一锅香喷喷的米饭。还有人捧着一锅煮好的腌肉。
俞营校被五花大绑,嘴被破布堵住,嘴角还有一丝油迹,似乎刚刚吃过腌肉。
所有士兵瞬间猜到一个可能,都红了眼。愤怒地盯着俞营校,一股冲天的怨气在军营上空凝聚。
一位将军大声道:“启禀方将军,卑职在巡察的时候,闻到一股肉香味和米饭香。卑职十分好奇,连大人重伤在身也只能喝一碗稀粥,怎么还有人有肉和米饭吃?于是卑职闻着味寻找,看到俞营校的营帐里竟然有许多米面和腌肉,正在一个人偷偷吃!卑职怒不可遏,立刻让人绑了来,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发落!”
“呜呜呜……”五花大绑的俞营校拼命挣扎,呜呜乱叫,但没人能听懂他要说什么。
士兵们再也忍不住,纷纷开骂,许多士兵甚至走过去往俞营校脸上吐痰。
等士兵们骂够了,方运一抬手臂,让众人闭嘴,然后严厉地道:“值此危难之际,全军上下一起受苦,俞营校却一人大鱼大肉,可耻!可恨!之前的军粮明明足够我们再吃五天,可现在竟然不够,一定是你这个蛀虫贪墨了粮草!此等卑劣之徒决不姑息,来人,推出大营,斩立决!”
“是!”一部分将校士兵押着俞营校走出军营,在众人的注视下,刽子手一刀斩下,鲜血冲天,俞营校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在地。
士兵心中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方运大声道:“俞营校一定还藏了军粮,我命令,今日的稀粥一人两勺,并把腌肉剁碎熬汤,人人一碗肉汤!”
“谢方将军!”
“将军仁义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