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三月县试考童生,六月府试考秀才,九月州试考举人,十二月是京试的第一试贡试,通过贡试便成进士。
本年的贡试考完后,所有的进士会参加殿试,不是金銮殿之殿试,而是众圣殿之殿试。
这些进士都会被直接委任为各地的县令,而众圣殿的半圣考官时刻俯察天下,在第二年的十月,在学、农、工、政、法等多方面评等,各国成绩最好的三人可成状元、榜眼或探花。
之后,根据学海的时间来确定各国进士是先渡学海还是先争十国国首。
李繁铭叹息:“可惜方运今年刚考上童生和秀才,最多考举人,今年不可能参加进士试,所以明年不能和我们一起渡学海、争国首。”
颜域空突然笑道:“今年龙舟文会后,我还口出狂言,说要与方运一同参与京试,然后竞渡学海、争十国之首。现在想来,当时太过于轻狂,我正犹豫要不要避开方运,提前参与京试。”
“啊?域空兄,你这么说可不对,君子要守信啊!”宗午德道,“你既然说好了跟方运争,就要等几年,等方运参与京试你再去,万万不可食言!”
孔德论笑骂道:“午德,你明明是怕域空今年参与庆国京试,抢你庆国状元之头衔,少在那里嘘枯吹生。”
宗午德抬头望天,不再说话。
李繁铭看了方运一眼,发现方运笑而不语,脑中灵光一闪,道:“你已经是圣前举人,出了圣墟就是九月的州试,你必定会参加并考举人,可以说十拿九稳,哪怕夺一州解元也机会十足。你不会是想今年中举,然后马上上京。再参与十二月的京试考进士吧?你若是考中,那就是千年第一‘同年’进士啊!”
众人停下脚步,连那广场都不进了,一起停步看向方运。
“童生、秀才、举人和进士若是在同一年高中。可称同年,可最多有人是举人三同,你要是在今年中了进士,那可是四同,真正的同年。你说实话,争了景国唯一的双甲童生,又得了十国唯一的三甲秀才,下一个目标不会是‘同年进士’吧?”
“你错了,方师的下一个目标是‘三甲举人’和举人第一的‘解元’!我怀疑这个疯子真要争夺千年以来第一个‘全甲士子’、第一个‘六首才子’和第一个‘同年进士’。”李繁铭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方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