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先声夺人,之后应该张弛有度,引而不发,在关键时刻出手,若是还没文斗就步步紧逼,反而失礼,落人口实,但李文鹰就没有这个顾忌。
“文鹰啊,多日不见,你的脾气还是如此火爆。我们是读书人,不是妖蛮,文斗之前,何不以文会友,共饮畅谈一番?”盛州牧微笑道。
“我们景国人很忙,北有草蛮,东有海族,南有蛟龙宫,西有荒妖山,不似你们庆国这般悠闲。此次文斗,就定在今夜,若今夜不文斗,我们马上返回景国,并宣称我国方运文压夕州,堂堂夕州竟无一个好男儿!”李文鹰的话蕴含舌绽春雷,全城的人都能听清。
整座长宁府沸腾了,数不清的人以更快的速度涌向州文院。
路障两侧的人纷纷喊叫,还有举人大声求战。
盛州牧依旧面带微笑,道:“剑眉公此言差矣。方运有备而来,自然可马上文斗,但夕州方圆千里,其他城镇的举人赶到这里需要很久。既然要文斗一州,就要等各地的举人前来,否则就算方运胜了,也只是文斗一府。”
李文鹰看向方运。
方运微微一笑,道:“盛大人,你的意思是,与我文斗的举人来自夕州各地?到时候,若与我文斗之人此刻都在长宁府,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们庆国人在文斗中欺瞒?”
“各地举人到达夕州后,还要经过一番筛选,至于最后谁能参与文斗,谁也说不准。”盛州牧道。
“如剑眉公所言,我景国人很忙!子夜一过,我等马上启程回景国,我是来文斗的,不是来与你们废话的!我回船上等!”
方运说完转身就上船,留下一干发呆的庆国文人。
李繁铭跟在后面低声笑道:“你果然没中计。他们明显在玩缓兵之计,慢慢拖着你,直到乱你心,便可果断出手。现在你如此果断。他们反而乱了阵脚,必须要在子夜前找到人与你文斗。”
方运不答话,继续上船。
盛州牧大声道:“方运你做什么?怕了吗?我们现在就出人与你文斗,你回来。”
方运却恍若未闻,一直向前走,许多人感到奇怪,跟在后面。
盛州牧给身边的一个年轻举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年轻举人立刻喊道:“方运,我要与你文斗,你为何不敢回来!你怕了。文斗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