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却没想到小国公如此精明,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传书要求放人,但却只是询问,这实际和要求放人没什么区别,但可以避开监察院御史们的责难。而芦宏毅的反应反而有些过激,不应该如此直接说出来。
陈溪笔发来传书,显然是担心小国公的势力,询问是否放走管长俞。
方运回复道:“不关满一个月绝不放人!”
没过多久,蔡禾发来传书。
“有老友给我传书。希望我劝说你放掉管长俞,给小国公一个面子,你是怎么想的?”
“他要面子。我方运都不要了?敢抢我的延寿果,就是这个代价!除非管长俞的长辈亲自登门认错。否则此事绝无回旋的余地!”方运的回复毫不客气。
蔡禾看了方运的回复,轻叹一声。
文相姜河川盘坐在河边,双目紧闭,须眉皆白,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散披在身后,望之不似凡人。
“他拒绝了?”姜河川闭着眼道。
“是的。唉,区区小事,何至于与练家家主的外孙闹僵。”
“所以他将来走的比你远!他若是在童生、在秀才之时。可敢如此?”
“那时他倒是不敢惹这等人物。”
“到了举人若是还不改变,以后便没机会了。好。此子比你有出息。”
蔡禾抱怨道:“我可是您的学生,好不容易扛着五百斤重的桌子送您,您怎么夸起外人来了?”
“少废话,继续体悟悟道河!”文相一挥手,蔡禾的后背被无形的力量撞中,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冲去,栽进悟道河里。
蔡禾蹲在齐腰深的河水里,露出脑袋,委屈地看着闭目的姜河川。只有他们这些亲传弟子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文相教育起弟子来可从不手软。
“以后有方运的好东西我自己留着!”蔡禾心想。
因为明日就要上书山,方运滴酒未沾。回到家后和往常一样读书。
在成为童生前读书,更多的是枯燥,考验的是人的耐力,但文位越高,读书给人带来的感觉越强烈。
现在方运每一次领悟新的学问,精神上都会有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犹如得到心灵的洗礼。
到了一定程度,那种感觉就不再强烈,而是变得犹如美酒一样醇香悠长。甚至让人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