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让我们死个痛快!”宗午德无奈抱怨。
山上的雾气突然大盛,但空行楼船乃是半圣亲笔所书,论圣道力量还要强于瘟疫之主的分身,瘟疫之雾再强,也都被空行楼船牢牢挡在外面。
只不过,这艘空行楼船被多次用过。力量有限,若被瘟疫之雾包围,坚持不了多久。
“下面呢?”宗午德忍不住问。
许多人想起一个古老的笑话。可此时怎么也笑不出来。
有人说要讲个故事,要是说“很久之前有个太监……”
那人说到这里便闭嘴,要是有人问:“下面呢?”
“太监当然没下面。”
许多人心中升起浓浓的无奈,三百进士现在乘坐空行楼船,就如同是一个太监,目的是好的,鲜血是热的,志向是对的,可下面呢?
没有进士可以驱散那可怕的瘟疫之雾。现在冲向这里,与其说是放手一搏。不如说是为了博取一个壮烈的死亡方式。
让后人知道,自己不是死于瘟疫。而是死于与瘟疫之主作战。
空行楼船重重撞在一座洞口的前方,掀起大片的尘土,所有进士身体摇晃,还有一些人摔在地上,那些原本受伤的进士更是连连痛呼。
与此同时,山洞里传来一个雷鸣之音。
“本圣分身虽未达到巅峰,但瘟疫之力已然恢复到足以灭杀尔等的层次!纵然医家大儒在此,本圣也能以圣位瘟疫之力将其生生灭杀!方虚圣,受死吧!”
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压自山洞中袭来,每个人都感到一头太古凶兽要从其中蹿出。
那些瘟疫之雾明明没有进入空行楼船,但所有人突然感到浑身不适。
每个人身上的疾病突然严重数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