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等待吧。”
张破岳道:“该是第三人了。咦……你们有没有发现,庆国这十人,擅长之处各有不同。方泊擅长正面搏杀,宗厚擅长杂家杂术,这第三人却是著名的画道大家章湖竹,战画一绝。第四人是墨家旁支弟子墨涏。普通墨家进士甚至翰林也只能控制一头机关兽,他倒好,有双控之能,等于两人战斗!第五人则是……”
张破岳历数庆国十人,发现十人长处竟然无一雷同。
“看来庆君很小心啊,若是十人优势相似,那方虚圣只要胜一人,便可胜十人。”
“他们倒是费心。明明胜算大,还来这一套。”
文相姜河川望着场中的方运,又看了看庆国国君所在的方向。陷入沉思。
章湖竹是一位面相格外慈祥的老人,年过八十,全身须发皆白。只是有些驼背。
“与其余几人相比,我不过是一个老粗,诗词不行,经义也不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画道。还望方虚圣莫要怪老朽拉低您敌人的境界。”章湖竹一边走一边舌绽春雷。
“老先生过于自谦了。”方运客气道。
章湖竹笑呵呵道:“老朽至今还后悔,早知你讲画道能引发天花乱坠,老朽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应前去景国听讲。你们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与阮凌那老杀才聊起那日的天花乱坠,他如何嘲笑我。”
“我记得阮凌大师曾经前往。”
方运点点头。记得很清楚,自己完成凌烟阁之后的第二天。在景国学宫讲授画道和书法等技法,雷家请出画道三境翰林阮凌前去刁难。结果最后阮凌不仅没有刁难方运,反而虔心学习方运的新画道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