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运踏入宁安县的一刹那,殿试就已经开始!
敖煌急得抓耳挠腮。盯着方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运面无表情。目光极冷,也不去看连涣,而是望着戒石碑后面的空白,缓缓道:“本官看到戒石碑的空白之处。突然想到戒石碑如此重要,空出实乃暴殄天物,便准备思索几句填补空白,不曾想被申主簿打断。”
原本气势汹汹的众官齐齐一愣,如同被当头泼下一桶冷水,气势立刻削减得不足一成,方运这话大有玄机!
这可是戒石碑,正面是荀子的圣言,方运想填补空白。不是抽风,就是有足够大的依仗。
无论方运最后能不能把字留在戒石碑上,他的行为都是相当重要。别说是主簿申洺打断,就是地位更高的转运司司正耿戈打断,方运都有权呵斥。
甚至可以说,方运这是在探索圣道!
连涣脸上闪过一抹悔意,随后也不知想起什么,一咬牙。道:“方大人为了给我等扣上没有的罪名,信口雌黄。用戒石碑当借口,令人不齿。”
方运面色严峻,充满一县之主的威势,道:“我方才想出十六字,被申主簿打断,又被连典史阻挠,几乎遗忘,好在本官文胆坚定,终于记起,那便当众书写。”
“哼!”连涣冷哼一声。
“来人,搬来桌案!”
“是!”县衙的差役匆匆离开,很快返回,搬来一张大桌子,上面还有文房四宝。
杨玉环立刻上前为方运研墨。
方运选了一件笔毛较硬的狼毫笔,蘸饱了墨汁,提笔便写,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