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他工坊总工的职位已经是补偿加奖励,那些银两,未免太多了。”路弘道。
于八尺突然面带讥笑之色。道:“当年计知白任县令的时候,以经营不善为名。把一座织布工坊卖给那个导致工坊经营不善的坊主,你也是反对,结果如何?两位县令的做法,如若要比较。你认为谁更合理?”
路弘沉默,但敖煌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好像听不懂于八尺的意思。
县衙十房之一的工房的总书轻声道:“刘育老先生是在下敬佩之人,更何况,他是工家大儒相里源的助手,与工殿人员一起打造新式机关,又是新式轧花机和弹花机的开机人,地位。够当上总工了。”
陶定年和申洺等左相一党的众官吏一愣,工房总书的话说到点子上了,新式机关的开机人也好。大儒相里源的助手也好,这都是实打实的力量。
别说秀才,就算一个举人面对童生刘育,恐怕也不敢比较,毕竟刘育是得工殿大儒亲自称赞的人,对工家来说。相里源的一句称赞比国君下旨表彰更有意义!
于八尺看了一眼工房总书,心道不愧是工家相关的官员。的确比他这个骤然当典史的人更能看透这里面的门道。不过,于八尺突然望向方运。
在和相里源见面的时候,正是方运特意让刘育加入工殿的队伍,明显是故意让相里源认识刘育,强行帮刘育提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