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面的那些人是栋梁之材,这些年轻官吏不会有什么怨言,但问题是那些官吏中,在政务算得上合格的连三成都不到。许多人甚至不看《文报》,不了解人族最新的发展。已经远远落后普通的读书人。
这种腐朽的群体,已经引发官吏中有志之士的反感,但是,衙门是一个讲资历讲后台不讲道理的地方,他们有心治理好一县,但却没有发挥自己才能的空间。只能慢慢同流合污,成为后辈眼中腐朽掌权的老东西。
哪怕同为左相一党,这些官吏也对同党的老官吏生出不满。
他们对方运的态度一直变化。
能吏!这是年轻吏员对方运的一致评价,无论左相与方运对立到了何种程度,都无法改变他们对方运的看法。
看着司法体系不断完善,看着工家技术蓬勃发展。看着农殿官员大举来访,看着医家破天荒在一个县城举办医道文会。每个年轻吏员都感受到了宁安县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这是左相治理密州都不曾有过的现象。
文书可以说谎,奏章可以说谎,甚至《文报》的内容也可以说谎,但,宁安县的变化不会说谎,百姓们不会说谎。
这些年轻吏员白天依旧随大流反对方运,但夜里回到自己家里。坚持不懈学习方运的诗词文章,研究方运在《圣道》上的作品。整理记录方运的革新。
学到的越多,他们越是敬佩方运。
年轻的吏员们扫视陶定年等人,不由自主生出厌恶之情,申洺那种尸位素餐的老东西,死不足惜,方运做的一点没有错!
为了一个申洺攻击方运,这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
但是,他们不能反对,也没有反对的力量,只能沉默。
陶定年面色阴沉,双手交叠放于小腹,用不大但清晰的声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