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之中,凡是文位不到翰林的人,全都本能地眯起眼。用手遮目,而那些没有文位的差役则被金光刺得双目流泪,不得不转身。
金光刷过方运。就见方运腰间的饮江贝轻轻颤抖,似乎有一物在里面左冲右突。
方运一摸饮江贝,县令官印出现在手中,发出低低的微鸣,似乎有些怕州牧金印。
一条暗金色的锁链从州牧官印之上飞出,如毒蛇一般扑向方运手中的县令官印。
无论是十国的医家人还是密州的官员。无论是与会的工家人还是农家人,都盯着方运手中的官印。
一旦链锁官印。那方运将无法动用县令应该有的力量,他所有的命令都不具备律法效应,哪怕最普通的差役都有权拒绝他的命令。
在那暗金色锁链即将抵达县令官印的时候,另一个声音自文院正门响起。
“封!”
这声音并非是舌绽春雷,但文会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声音里充满宏大的威压,远超州牧洪溟的官威。
一道金色中透着血色的锁链凭空出现,轻轻一抽,粉碎州牧官印外放的锁链,然后扑到州牧官印之上,如活蛇一样纠缠,发出喀拉拉的金属锁链声。
照耀百里的金光突然消失,州牧金印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威压被新的锁链封印。
与此同时,文院正门口那个说“封”字的人继续道:“景国密州州牧洪溟,请随本官一同前往京城,接受刑殿与景国三司联合会审。”
所有人望向门口,就见在重重灯笼光芒之中,一位身穿刑殿翰林服的中年人左手托着金色的刑殿官印,右手托着一张圣页,圣页上的字竟然立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那字墨成骨的文字。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