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仿佛只是在分析景国现状,但最后一句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肉跳。
那句话再明显不过,陈观海最多只能支撑三年!
一些人终于慌了。
未来三年,将是景国历史上最艰难的三年,甚至比景国建国更艰难。
突然,文相姜河川附近的地方元气沸腾。众人急忙看过去,却发现元气已经平息。
柳山突然闭上嘴。一言不发。
他再敢说一句,姜河川就敢斩他于奉天殿前!
“三年啊。够了。”方运突然笑了笑,扫了一眼柳山,举步向外走,神态淡然,步履从容。
几息之后,计知白大喊道:“三年不够!”
“杀一位大学士或大儒,够了。”方运边走边道。
众人恍然大悟,如果救不了景国,方运必当让柳山为景国陪葬!
皇宫上空一片晴朗,但皇宫一里外,阴云密布,初冬的细雨淅沥。
左相党人感到浑身冰冷,明日之左相党,会不会成为昨日之长溪村?
柳山呵呵一笑,笑容里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望着方运的背影,道:“济王殿下,这状元宴的最后,状元要作状元诗词!”
柳山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和蔼,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的人在提醒方运,只是在给这状元宴一个终结。
方运却不回话,越走越远,等方运的身影消失在皇宫门外,舌绽春雷的声音才在皇宫上空响起。
“轻寒著背雨凄凄,
九陌无尘未有泥。
还是平日旧滋味,
漫垂鞭袖过街西。”
众人先是一愣,对这首诗由衷地喜欢,却没人高声喝彩,因为任何的喝彩,都好像能破坏这首诗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