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域空道:“用这种语序来理解,就水到渠成了。古人读书学习不遗余力,十分刻苦,但仅仅刻苦读书并非是追寻学问的全部道路,只有结合书本的学问。亲自实践,再经过时间的沉淀。到将来才有大成就。”
“借用方虚圣在论榜的话,赞一个。此诗正序。只能学得‘此事要躬行’的道理,但若重新排序,则形成一段读书人获得成就的完整故事。道理如同纸上的学问,更加形象的故事则如同亲自实践,相互结合,才能看透此诗。”
“书本与实践结合,这才算智学,否则便是读死书。跟此首诗比,以前的智学诗,便显得过于‘巧’。”
“真正的智学,必然是毫无花俏。”
读书人们再次点头,同时看向方运的眼神非常复杂,有崇拜,有疑惑,有景仰,有感慨。
谁能想到这等蕴含智学的道理出自一位少年之口。
“咦?不对啊。此首诗哪怕形不成大道之音,也不会比松石先生的差,怎么没有丝毫圣道气息?”
“好像……也没有光芒落在龙船之上。”
众人疑惑不解,议论纷纷。
龙船之上,方运垂手而立,一切与诵诗前毫无二致。
宗雷两家人小心翼翼,等反复确认真没有光芒降临后,许多人放肆地大笑起来,还有一些人甚至笑出眼泪。
“哈哈哈……谁曾想方虚圣竟然在学海作诗失败!这明明是苦学诗,算什么智学!”
“之前那些人分析半天,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不知道诸位面赤否?脸痛否?”
“那首加强钓竿的‘一寸光阴一寸金’虽好,可此诗跑题,最后钓的鱼再多,终究也是为我们做嫁衣啊!”
宗雷两家人长长松了口气,方运这首诗很厉害,但应该是跑题了,无论是在学海还是在科举中,跑题都无比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