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谟的第四首诗如何?”
“虽难达镇国,但至少鸣州!你的第二首只是增强钓竿,第三首是慢慢增强,可他的四首,全部都是增强楼船!又坚固又快速。你若敢撞他,必然是同时沉没。最后的结果是竞渡平局。”宗呈冰道。
“原来如此。不过,我的恶气没出完,不管雷谟多强,我都要将其撞毁!”方运斩钉截铁道。
“不可理喻!你乃虚圣,理当为人族表率,温良谦恭让。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宗呈冰大声呵斥。
方运笑了。
“你们宗雷两家,真是厚颜无耻。我当年还是寒门子弟的时候。你们宗雷两家认为我人微言轻,名虽重但位卑,必须要忍受你们两家的不公。现在我已经是虚圣,你们又要我礼让,敢问,我当年是秀才的时候,庆国为何不为十国表率?我是举人的时候,宗家为何不为世家表率?”
“荒唐!两者怎可相提并论!当年与你作对的,只是两家人的一部分人。更何况。老夫当年也没有打压你,这学海还是你我第一次相见。你身为年轻翰林,理当尊敬人族大学士,你身为虚圣,理当表率人族,此话有何不对?”
方运点头道:“很有道理,那么。你身为人族大学士,理当成为我这个年轻翰林的榜样;我是虚圣,名誉地位比你高,你应当尊敬我,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呈冰先生,您说对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不。我只是遵从孔圣之言,以直报怨!你和其他人联手要撞沉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要遭报应!”方运道。
“你……老夫虽然是宗家人,虽然极为不喜你,但并没有亲手参与对付你,只是公平竞渡,只是知晓事情。老夫无辜!”
“无辜?真是天大的笑话。一国经常侵略他国,有人说那个国家坏的只是君王和士兵,平民都是善良和无辜的。那我要问了,是打造武器的平民无辜,还是缝制军服的平民无辜?是为战胜敌国而欢呼雀跃的平民无辜,还是为抢土地而精神振奋的平民无辜?是视弱国之人如奴隶的平民无辜,还是享用弱国各种资源的平民无辜?是战后仇视当年被侵略国家的平民无辜,还是妄图东山再起再一次屠戮他国的平民无辜?如果他们是无辜的,那些死在屠刀下的弱国平民算什么?如果你无辜,那去年那个十几岁的秀才方运又算什么?你不无辜!说你无辜的,不仅不无辜,还无耻!”
宗呈冰气得满面通红,身为异族人,他在宗家地位的确不高,暗里受到歧视,但自从成为进士后,至少没人在明面上侮辱他,这几十年来,还没人敢指着鼻子骂他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