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泓惨叫一声,急忙用才气阻止流血,咬着牙,面色惨白。
“惩罚完毕,滚吧!”云奥毫不客气道。
云泓咬着牙,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满堂云家人,竟然没有一个反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运突然遍体生寒。
仅仅因为骂了一个人就被斩断一条手臂,跟血芒古地的家法比起来,自己在宁安县最极端的判例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最可怕的是,这种家法的力量没有任何力量监管,完全是由上位者决定,必然失控!
人是万物之灵,人族最为智慧,但人族也拥有无法消除的**和私心。
很多时候,**和私心能推动人类进步,但更多时候,人要克制**和私心,不然与野兽畜生无异。
而在宗法制的一族中,没有什么能克制一些人的**和私心,甚至连制衡的力量都没有,这是宗法制最可怕的一面。
在云奥出手的时候,方运觉得云泓根本不是云家人,而是云家的奴隶。
只有奴隶主才会如此严苛。
方运这才意识到,怪不得有人说宗法制脱胎于奴隶制,怪不得哪怕孔圣讨论宗法的时候也只提善的部分,不提恶的部分。
甚至到了后来,连礼殿都不提宗法制,最多只是要求刑殿对亲亲相隐相互包庇的亲人适当减刑。
方运扫视众人,发现大部分人竟然无动于衷,显然习惯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