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前走,方运低声问:“放歌先生,汤剑秋大学士之名我倒是听说过,但伯父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叶放歌沉声道:“若我是照尘,我也没脸提起这个叛徒。”
“他做过什么事?”
“汤剑秋此人虽然小毛病多,甚至可以说心术不正,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但没把天才用到正地方,否则他的成就远高于我们。我们在进士时期就认识,交情深厚,哪怕他喜欢贪便宜,做一些恶事,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多年的情谊。直到……”
叶放歌轻声一叹,继续道:“直到卫皇安名声鹊起之时,汤剑秋暴露了本性,明明是天赋不如卫皇安,却不甘心被比自己年轻十余岁的人超越,于是在各文会上抨击卫皇安。当年我们和卫皇安一样都是翰林,都未成大学士。我与照尘屡次规劝他,但他不仅不听,反而险些与我们翻脸。”
“多年的交情怎能因外人而放弃?所以我与照尘哪怕并不攻击卫皇安,也坚定站在剑秋的身边。那些时候,卫皇安如日中天,实力越来越强,汤剑秋见毫无希望,心神越发不定,凡是涉及卫皇安,他必然像疯狗一样上前辱骂攻击。”
“卫皇安当年未成大学士,一直隐忍,可在他成为大学士后,找了个由头便要整治汤剑秋。那个时候,我与照尘已经成为大学士,为了汤剑秋,恶了卫皇安,处境十分艰难。直到有一天。双方的矛盾彻底爆发,卫皇安要杀汤剑秋。我与照尘拼死相护都有失败之危,而汤剑秋竟然毫无骨气地投降,出卖我们两人。”
“我俩终究是他的好友,当年有些话都是顺着他说。并非是真攻击卫皇安,但他说了那些,我们二人无法反驳。总之,汤剑秋把一切都归咎到我们两人身上,甚至说我们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大学士,都是因为抢走了属于他的龙纹米。幸好莫遥知道不能让卫皇安一人独大。出面保下我等。”
“汤剑秋终究还是有点愧疚之心,在那之后不敢见我们,闭关修行。直到数年前成为大学士,这才与我们恢复来往。照尘是个谦谦君子,对剑秋一如往昔。但我与他早就恩断义绝,几乎不来往。此次我们本来不想带他,但他求到照尘头上,照尘不得不答应。谁知道莫遥对此次龙族大殿志在必得,竟然也愿意拉拢他。”
“这种人莫遥先生也看重?”方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