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之后。荆西卫的其他几个营的人或换防,或休息。但一营、二营和三营的士兵依旧要继续练兵。
众人和上午一样,半个时辰长跑,半个时辰打熬身体,半个时辰练习兵器,半个时辰演练军阵。
在如此高强度的练习下,所有的精兵实力都非常强,可以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击杀妖民,哪怕面对强大的妖兵。只要有壮行诗的加持,也有机会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获得胜利。
三营的所有人都完成了练兵,除了张经安。
张经安跑了半个时辰后就耗尽了体力,在第二部分打熬身体的时候,他暂时放弃梅花桩,练石锁,但根本无法做出基本的石锁动作,只能不断提起落下提起落下。
在练长枪的时候,整个过程他都是有气无力,如同骨头被抽走一样。
到了练军阵的时候。他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军医赶来,带走张经安。
夜晚时分。张经安缓缓睁开眼,仿佛有声音从天边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那声音很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营房里,同一个房间的士兵在说话。
“看看这个逆种的儿子,简直就跟废物一样!珠江军张家,当年何等威风,堂堂的世袭侯,现在呢?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军中。随便练两天有了一份资历,就可以快速提升!”
“那个逆种翰林想得真轻巧。以为来军中磨练,就可以洗脱嫌疑了?什么张龙象。简直就是蛇鼠!”
“金卫将根本就不愿意见他们,他们反倒厚着脸皮留在营中,可笑!”
“当爷爷的是逆种,这个当孙子的还不如逆种。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是,还逞强跟咱们一起练兵,然后装昏迷避过晚上的劳役。可惜,军有军规,他那个逆种爹成了替罪羊,要和那些低下的杂工一起去清理军营。”
“张家一门三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我很崇拜张万空,现在想想真惭愧,我怎么会崇拜那种逆种的老杂碎……”
张经安猛地坐起,双目通红,愤怒大叫:“不准污蔑我爷爷!我爷爷不是逆种,我爷爷是在两界山战斗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