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方运依旧想不通一处圣道,不得不轻叹一声,放弃思索,准备呼吸新鲜空气,看看四周。
旋即,方运发现自己在两界山城头,这里哪有什么新鲜空气,到处都是血腥味。
官印轻动,方运停下脚步,握住官印。
就见一片黑色的鸿雁飞出,在面前化为黑色的文字,悬浮在半空。
方运一看时间,无奈摇头,竟然数天前张经安写给自己的,现在才到自己手上,毕竟隔着两界,而且圣院对两界山与外界的传书需要经过层层审查,只要不是加急传书,都会拖数天。
“孩儿经安给爹爹请安,祝贺爹爹创出传世战诗,成为我文界前无古人的第一人。孩儿得知后,兴奋得睡不着觉,所以在夜里给您写这封信。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孩儿说一些近期的事吧。”
“祝融书院的规矩森严,但在经安看来,最可怕的不是书院的规矩,而是楚国的门户高低和偏见。咱们张家也算高门大户,但那些出身权贵之家的孩子从来都不与我说话,孩儿即便主动结交,最后也落得个灰头土脸。有数次我与他们搭话,他们却嘲笑我说我扯谎,侮辱爷爷根本没有把珠江军大旗插在两界山上。”
“那些家世平平的孩子,也不与我来往,他们倒是不敢当面嘲笑我,但总在背地里说我坏话,说我是个臭掏粪的,丢了读书人的脸面。孩儿一开始很生气,但后来想想也就不生气了,因为那段经历是我最宝贵的财富,连马院长都说羡慕我的经历。”
“不过,天下并非乌鸦一般黑,孩儿还是在书院里结交了几位好友,他们之中有公侯之家的孩子,有普普通通的寒门子弟,并没有被门户或谣言所影响。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当然也会争吵,但也都会很快合好。”
“当然,也有一些特别讨厌的人,像祺山侯、鹿门侯、靖郡王等一些家族的子弟,总是捉弄我。不过您放心,我才不会吃亏,我毕竟是张万空之孙、张龙象之子!”
方运看到这里,心中暗叹,张经安小小年纪就知道报喜不报忧,自己与鹿门侯和苟葆甚至楚王之间几乎是生死之争,已经撕破脸皮,跟他们有关的那些孩子在祝融书院恐怕没少折辱张经安,甚至可以想象他们打翻张经安饭菜、冲撞他甚至当面羞辱,不过,张经安却只写了“捉弄”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