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淡然一笑,道:“毕司业很幽默,你我当年也上过学堂读过书,学堂诸科繁杂,进士试考十科,即便是那些状元甚至后来的大儒半圣,在学生时期也有偏科甚至厌恶某一科,让学生喜欢的确是大功,问题是,学生在很多时候,并不知道喜欢自己什么,同时也无权去真正喜欢什么。”
“方总督对学子了解在大多数先生之上,您若是当先生,必然名满天下。”毕源道。
“毕司业过奖了,论教学生,我远不如真正的先生老师,但本官至少知道,以推行选读书本为由,故意让一州的学生去景仰他国之人、看低本国之人,罪同叛国。”方运缓缓道。
图穷匕首见。
毕源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目光中映照的烛火都没有丝毫抖动。
毕源故作不解,问:“敢问方总督,那人是谁?若是在州文院,本官必然上书弹劾,绝不留情。”
方运微微一笑,道:“哦?毕司业是想辞官?”
“方总督这是何意?下官糊涂了。”毕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