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高默道。
“一州得失,岂可算非常之时?”
“虚圣生死,十万火急。”
宗甘雨道:“圣院已然在暗中保护方虚圣,即便妖圣暗中偷袭,也未必能成功。更何况,方虚圣非一般人,自然能避开所有劫难。”
“若是寻常之时,老夫自然不会如此,但现如今,三蛮异动频繁,水族暗流涌动,南海龙宫甚至在这种时刻封宝,以我之见,方虚圣的回返之路危险重重。”
宗甘雨雄辩道:“虚圣之身,重于景国百万军士,他明知危险却不回返,便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与妖界作战,是自寻死路?解救好友于水火,是自寻死路?信守当年承诺,也是自寻死路?方运救张破岳,便是行大义;救百万士兵,便是行大仁,此乃儒家圣道!若方运不救,岂配读圣贤书,安敢得封虚圣?”高默怒视宗甘雨。
众多重义大儒齐齐望向宗甘雨,尤其是礼殿大儒,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杀机。
舍生取义。
“不自量力,便是自寻死路!百万景*士重要,还是人族重要?方运若是不辨轻重,便死如鸿毛,不值得救援!”宗甘雨扫视礼殿大儒,眼中浮现戒备之色。
“虚圣乃人族重器,不可不救。”礼殿阁老巫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