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头戴凤冠,有细纱遮面,众人看不到她的模样。
“柳爱卿为何突然弹劾方虚圣?”太后的声音传遍县衙正堂,姜河川等官员立刻清醒,太后明知故问,实则是请众人出面。
柳山正色道:“方运犯下弥天大罪,我景国必当将其送交圣院,否则,圣院震怒,我景国将面临灭顶之灾。”
姜河川坐在太师椅上,道:“柳相此言大谬!若圣院震怒,自会去找方虚圣,与我等何干?更何况……圣院刚刚震怒过一次。”
姜河川最后一句颇有些意趣,但无人发笑。
吏部尚书古铭舟道:“此次圣谕之光中断,不消多说,定然是半圣斗法。圣谕虽未下,但其中凶险人人皆知,更何况,结局未定。老夫已经听闻,宗家与方运不共戴天,若景国不惩处方运,恐遭宗家报复。”
“古尚书只怕宗家,难道不在乎我景国五大半圣世家?”大将军周君虎问。
“我景国五大半圣世家不会报复景国,本官无需在乎!”古铭舟道。
“哦,那尊阻止圣谕之半圣,古尚书也不在乎喽?您背后有宗家撑腰,我们景国官员可没有!”周君虎讥讽道。
一众左相党官员面色微变,古铭舟面不改色,道:“朝堂之上,不做口舌之争,只论家国天下事。本官虽不知半圣如何斗法,但既然相助方虚圣,自然也会相助景国,我等即便夺方虚圣之官,那尊半圣也不会惩罚我等。”
“孟子有言,君子可欺以其方。古尚书比孟圣还厉害,用孟子之道,对付半圣,本将佩服得很!”周君虎反击道。
柳山轻咳一声,阻止两人争执,道:“太后殿下,微臣乃百官之首,方运行事有违礼法,自当挺身而出,弹劾不法!还请太后代国君下旨,削去方运济王之爵,收回方运两周总督之职,如若不然,半圣迁怒,引起民变甚至兵变,何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