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的正堂中宾客不多,不过四十余人,但气氛热烈,推杯换盏,不多时便到午夜。
但是,此次文会的主持人,宗家的家老宗学琰却拖着,迟迟不进行文会的最后一个步骤,宣布文魁。
会场的大多数人都沉得住气,唯有几个年轻人有些焦急。不知道宗学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午夜一过,外面突然传来外面家丁的声音。
“纪安昌大学士大驾光临。”
会场的一些年轻人露出疑惑之色,但年过三十之人皆面露喜色,纷纷起身相迎。
一个未满二十的年轻人急忙跟着兄长站起来,低声问:“大哥,这人的名字好耳熟,到底是谁。”
“‘一门三状元,父子四学士’的纪家都忘了?”
“啊?想起来了!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大状元,而且曾经作过一首进士传世战诗,有惊世之才,我前不久去圣庙还拜过他,学了那首战诗。当时他去荒城古地之时还是翰林,我还小,现在他已经是大学士,我竟一时记不起来。”
“我说宗先生今天有些怪异,竟然是来等这位。看来是另有所图,要知道,二十余年前,他虽文战远不敌李文鹰,但在诗词方面却堪称过江之龙,即便剑眉公作出那首惊艳的《风雨剑诗》,都被他一力强压。当年在庆国的风头,这位可毫不逊于方运在景国。”
那年轻人道:“他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他在晋升大学士后,便深入荒城古地,磨砺自身,已经多年未曾现世,怕是已有所成。不过当年他……”
“闭嘴,当年那事不得再提!至于他,何止有所成,你仔细看他,虽然身穿破旧大学士青袍,但实际已是大儒。”
“什么?”
附近多人望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