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瀚江道:“闻风奏事,是御史职责,若有不妥之处,在所难免。若是不允许御史有任何错,那干脆堵住我们的嘴算了。”
方运冷笑道:“监察院革新之后,已经有明文规定,御史当以事实为准绳参奏。闻风而奏,仅指古时并无实权的言官,近百年各国监察院大权在握,早就不是纯粹的言官,邬侍郎何必装糊涂。现在监察院已经能调查官员、批捕官员,若仅仅停留在闻风奏事的阶段,还调查什么,直接抓人不就是了!你这个监察院左侍郎,连监察院的基本条例都不清楚,是怎么当上左侍郎的?平日里怎么履行你的职责?偏远的定府出了问题,让我这个左相承担责任,你身为监察院左侍郎,赤口白牙污蔑栽赃,事后妄图一走了之?谁给你的权力?谁让你如此厚颜无耻?今日你既然敢参奏,那就必须要承担罪责!”
听完方运的话,许多原本支持邬瀚江的御史也悄然改变态度。
当年的御史没有实权,自然听到什么都可以参奏,现在的御史权柄极重,得到消息后不会立刻参奏,而是会进行调查,获得足够的证据后,才会参奏,若是事态紧急,甚至能直接联合相关官署进行抓捕。
若监察院还和以前那样闻风奏事,听到什么不管不问就直接参奏谁,那等于在倒退。
邬瀚江又羞又恼,当官数十载,从未在朝堂之上受到如此指责。
他忍无可忍,道:“左相大人,只要您敢担负定府之乱的罪责,那下官也敢担负参奏之责。”
方运冷哼一声,道:“很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本官最寒心的不是你们的栽赃诬陷,而是在妖界奸细趁人族变法时期作乱,你们却为了一己私利,引发内讧,这才让本相寒心!”
众人全都愣住,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寒心,而是方运对定府乱象的定性。
邬瀚江脸色剧变。
辅相杨旭文忙问:“方虚圣,定府之事,可曾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