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一出,景国各地敲锣打鼓,张灯结彩。
长江岸边,一艘满载乘客的客船缓缓驶离,波浪因船而动,轻轻拍打岸边。
客船之上,一个面色粉白的秀才得意地望着岸边一个焦急的举人。
“关澈,你不要急,下一班船定然会轮到你。”粉面秀才讥笑道。
举人关澈面色复杂,道:“计梧,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到了庆国,可别忘了提携小人。”
“好说好说,我自然不会忘了老同窗!”计梧的语气依旧充满嘲讽。
别人不清楚为什么一个举人如此怕一个秀才,但附近的同乡们一清二楚。
从小开始,计梧与贯关澈就在一座私塾上学,后来在一座书院读书。
一开始,两人身份相近,家世相似,再加上两人祖上有一些矛盾,一直在明争暗斗,互不服气。
后来,关澈提前考中童生,力压计梧一头,让计梧苦闷了两年。
到了第三年,计梧才知道,自己的远房堂兄计知白竟然成了柳山的得意门生,于是全家上门百般巴结,得到计知白和左相党的帮助,随后中了童生。
同样是童生,又是计知白的远亲,是未来的左相党中坚,计梧已经彻底压下关澈,以致于计梧还没等动手,关澈就主动求饶,甚至充当起计梧的狗腿子。
但是,当计知白死亡、左相党溃败后,考上举人的关澈便立刻翻身,用尽手段报复计梧。
计梧自知失势,为求自保,开始学当年的关澈,低三下四求饶,虽然被不断羞辱,但好在保住身家性命。
由于两人都受计知白和柳山的影响,都主修杂家,也加入了柳山一党。
但是,谁也没想到,风水又转了一次。
在杂家准备重惩景国的杂家读书人后,两人不得不逃离景国,前往杂家最兴盛的庆国。
关澈在庆国毫无根基,但是,计梧无论怎么说也与柳山说的上话,到了庆国,必然会得到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