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兴舒冷笑道:“景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靠绝对的力量争下来的,从来不是礼让得来的。先前景国积弱,我们礼仪具备,愿意与各国互利,但得到的是什么?武国的压迫、庆国的侵略、启国的轻视!敬重?国家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关系,你强,他们就软弱,你弱,他们就欺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方虚圣曾经说过,正义只在舌剑范围之内!现在景国国力鼎盛,已经能与最强数国比肩。在那些老牌强国面前,景国可以让出一些利益,争取发展的空间,慢慢壮大,但在明显衰落的庆国面前还如此不断忍让,这不会让他国看到我们的礼教与和善,只会让他国看到我们的软弱可欺,看到我们当年被打怕了以至于现在还跪着!庆国,不配接受景国的真正的友谊,只配在虚假的幌子之下,接受景国的宰割,他们只配得到景国不要的残羹冷炙,不配也绝不能与景国争夺利益!”
“信口雌黄!只要我景国表现出足够的善意,他国绝对会以礼相待。”盛博源道。
“要不要我们做个试验,你善待我,看看我抽不抽你大耳刮子!”于兴舒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与轻蔑。
“放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景国也不是你可以随便出卖利益的地方!”于兴舒毫不畏惧。
众多官员隐约意识到,两人之争,实际是外事部与礼部争夺对外事务控制权之争,也是景国激进派与保守派之间的斗争,或者说,是强硬派与温和派之争。
“怎么,你要否定和谈司的谈判成果?”盛博源问。
“没错。”于兴舒道。
“和谈时你撒手不管,现在却横加指责,岂有此理!”盛博源道。
“和谈时,你一意孤行,听不得任何进言,连方虚圣都被你逼走,我在那里又有何用?”于兴舒反问。
盛博源怒道:“方相在双方和谈时吃臭刺瓜,还称之为留恋,闹的会议室臭味数天不散,怪老夫?老夫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赶他走,是他根本不想和谈,自己离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方虚圣开出的条件,差点把杂家所有人都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