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笨拙”这个词语,方运无奈一笑,这是自己最明显的问题。
方运虽然也曾制作过机关,但实际动手很少,近些年几乎没有制作过稍微复杂的机关,幸亏在天机坊练了练手,不然在神匠会上更生疏。
那些普通工匠不会想太多,但像赵千章这种顶尖的工家大儒,一眼就能看出方运根本就不是工家读书人,哪怕是童生工匠,在做一些机关的时候,也应该比方运熟练。
有些东西,永远瞒不住行家的眼睛。
“您说的是。”方运在这位老先生面前表示应有的尊敬。
“就是因为如此,老朽才无比惊骇。您的工家技艺如此生疏,却能创造出这等机关,堪称前无古人。您若致力于工家技术,工界将不可限量。”赵千章的语气有些遗憾。
方运想了想,问:“千章先生,您对工界了解多少?”
赵千章颇有深意地看了方运一眼,道:“了解很多,甚至明白我们是什么人。”
“那您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没有人说过,但我们能猜到。”赵千章道。
方运叹了口气,道:“那您说说吧,我心里好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