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微微一笑，扫视众圣，道：“你们如果先去龙城四处问问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敖赤疆，敖冽，你们两个身为北海与南海龙圣，明明可以选择与东海共进退，做正确的抉择，甚至于，你们哪怕仅仅保持旁观，我也不会怪罪你们。可惜，你们两个太让我失望了。”

方运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惋惜。

敖赤疆略一犹豫，盯着方运仔细观察。

敖冽冷哼一声，道：“方运，你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无比自大，又无比张狂。”

方运却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在封圣前，为了自保，为了尽快进步，的的确确做了一些过火的事，可以说是自大，也可以说是张狂。但是，那是我当时唯一的选择，我可以承认错误，但我永不后悔！传言中的我，即便是真的，也只是过去的我，而非今日的我。如果你们只能看到过去的我，很遗憾，你们既看不到现在，也看不到未来。”

众圣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人族半圣，方运能有今天的成就，不仅仅是因为诗词圣道方面的天赋，还有其他的因素。

敖赤疆、鲸湖与龟峦三圣陷入沉思之中，周身的气息徐徐收敛。

敖泯哈哈一笑，道：“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何用？今日不杀你，死的便是我们！两位，还请动手！他或许在拖延时间！”

“可惜……”方运眼中，赫然有圣道轨迹隐现，一些圣道轨迹，竟然正在慢慢消散，融入虚空。

“敖赤疆，还愣着做什么？我以观天镜定住他，你先动手！”敖冽说完，低吼一声，身后冲出一道纯白圣念巨龙，化为一道光芒，出现在观天镜之下。

镜框边缘是首尾相连的九十九条淡金色的真龙雕像，镜面似是黄铜，打磨得无比光滑，表面有无尽神光时隐时现，看上去像是有生命的呼吸。

诡异的，镜面只是反射光芒，没有倒映任何影像。

观天镜的基座是一处方圆百里的巨大石台，石台呈青灰色，内有无数完整的众圣骸骨，密密麻麻，像是岩石之中的化石。

整座石台，散发着一种莫大的恐怖。

这石台，仿佛是葬圣之棺，众圣的坟场。

就见敖冽的圣念向观天镜轻轻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