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日向善却告诉他,家族的制度不会动摇!她在说什么?她不是,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善大人了……
此刻,日向七二呆住了,他想要说很多话、想要愤怒地拆桌子,但在现实之中,他只剩下了死寂。
日向善这头,她起身,低头鞠了一躬,温和地抱歉:
“七二啊,你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知道这是宗家起的名字,这名字只有数字,给人感觉像是编号一样,随时可以替换,不像个人。旗耳,这个名字不错,你以后就叫这个吧!”
“旗耳,祝贺你,顺利脱离了日向。”
说罢,她伸出了手。
可旗耳,也就是日向七二,并没有接。
这头日向善也没等待对方的回答,直接站起身,她说:“希望你能接受这个安排,我相信,下一次我们会再见面的。”
她走了,没有丝毫眷恋和停留,径直走出了这个房间。
……
日向善出了房门,神色匆匆,不过在走廊中的拐角,她遇到了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没有偷听,她是一开始看见日向善来到千手族地的时候,对方手里抱了个木盒子。那时候,她心里便猜出了个大概。
此刻,日向善独自走出来了,漩涡水户已然知道结果了。
她问日向善:“你不送他回去吗?”
日向善摇头,解释:“你知道的,没了外部力量的支持,日向的分家别想翻身。以如今依然在执行的家族制度,他们这些人回到日向,无非是两个结局,要么是死、要么被打上‘笼中鸟’。”
说到这里,日向善冷笑了一声,对旗耳而言,后者或许还不如前者。
漩涡水户接着试探:
“日向七二,他们的死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日向善有些自责,她反问漩涡水户:“确实是没什么关系。但一开始,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是的,旗耳他们没什么错;
提出改革方案的是日向善,拉外援的是日向善;这些分家人,只是在执行的途中,无辜受害的人。
漩涡水户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不死,你反而让他们离开了,还给予了他们白眼。难道你不用考虑日向家族的血继吗?这可是四个人,他们出去了,离开了,会在别的国度,结婚、生子、繁衍出新的家族。”
在血继限界这方面,漩涡一族和日向一族是有共情的;漩涡一族在历史中,多次避免了内部的血脉外流。
对于这点,日向其实昨晚纠结了很久。
最后她还是打算遵从心中的想法,她说:“我会让他们回来的,那一天他们会正大光明地回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人可以被消灭,但不会被打败,日向善从始至终就并未放弃改革的打算,她认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她一定会找到一种合适的、废除家族陋习的办法。
……
这就像是日向千宰的遗言,日向善,是个善良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