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的腿上伤疤有,但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伤,比如那时候被玉小小开过刀的脚踝处,两条伤疤如同爬在脚踝上的大蜈蚣。
“伤都好了,”顾星朗被大哥按着肩膀,二哥抓着脚,动弹不了,干脆也就不动弹了,低声说道:“我真没事儿。”
顾二少将自家小弟的小腿骨摸了摸,默不作声地替顾三少把腿裤放好,塞进牛皮做的靴子里。
顾大少说:“一路上还受过什么伤?”
这种事顾三少怎么可能说出来,让自己的两个哥哥难过,忙就摇头道:“没有了。”
顾大少和顾二少知道这弟弟没说实话,但两个人也没再问,这弟弟活着回来了,那他们再求别的,就是贪心不足了。
“父亲现在由国师照顾,”顾大少跟顾星朗说:“他现在知道看书了,国师说也许等我们回去后,父亲能认出你和星言了。”
顾星朗欢喜起来。
“饿不饿?”顾二少站起身说:“我们也去吃点什么。”
“公主的师父……”
“别提了,”不等顾星朗把话问完,顾二少就摆手道:“见着面圣上就晕了两回。”
“啥?”伙房里,玉小小冲教官瞪眼道:“我爹见你面就晕了两回?”
教官看着脚下红通通的牛肉,“嗯”了一声。
“我爹不能受惊吓的啊,”玉小小操心道:“你怎么着我爹了?”
“我爹,”教官切了一声,说:“叫得还挺亲。”
“我不叫他爹,我叫他什么?”玉小小把教官往锅里伸的手打开了。
“随便,”教官扭头找筷子,说:“你爱叫啥叫啥。”
玉小小把脑袋伸到了教官的面前,“我去,你这是在吃醋吗?我要叫你爹,你不嫌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