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放接过肉片,塞入口中大嚼,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有点发麻,脑袋有点晕晕的,脸发烫,连整个身体也好像要燃烧起来。
“王叔,我这是怎么了?”迷茫的看着王管家,吕天放说完就一头倒下了。
……
快天亮的时候,吕天放才酒醒过来,和王管家告别之后,回到即将离开的小窝。吕天放有点惆怅,刚在这里混熟,习惯这里生活了,又要离开面对新的世界。无奈,但是却一点改变自己的办法也没有。狠狠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深呼吸两口气,默念,“这是新的开始,这是新的开始……”如此反复在心中默念数遍之后再次振作起来,将自己简单的物件打包收拾好,走出这个待了七年的小窝。
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吕天放只是个伴书童,身份低微,只能跟随马车,以腿代步跟随其后。
王屋山是群山中最高的一个山峰,因为这里最接近天,对与修炼天昊功有莫大的帮助。但是,山峰险要,气候极端,寻常人呆久了对身体相反有害无利。作为王屋山的家丁,都会传授一套天昊功入门心法,以修炼身心。吕天放自然也享受了这样的待遇,虽然是王管家的远亲,但没有得到别的优待,和其他家丁修炼的是一样的入门心法。入门心法很简单,只是吐纳的要领,以及如何将寒气导出体外,以免寒气淤积于脏器和经脉之中。吕天放这几年坚持修炼,锻炼的身强力壮。一路跟着马车倒也不觉得吃力,时间久了,赶车的马夫也慢慢有点惊讶。
下山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抵达山脚,上了官道,一直闷在车厢中的小少爷掀开窗帘露出欢天喜地样子。这几天可把他给憋坏了,自大上山之日起,他就被逼不得擅自离开母亲十步远,以免受了寒气,影响日后的修炼。
小少爷名叫寅天浩,和吕天放年龄相仿,比吕天放还要小两岁,是寅郑岗的孙子。寅郑岗和吕老爷是过命的兄弟。寅天浩师从极乐天,修炼阴阳双极功,需要找一个修炼寒气功法的人陪其筑基。寅天浩本是女儿身,奈何寅家人丁不旺,九代单传,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寅天铮,长她两岁,被全家人当做宝贝疙瘩,就怕有丁点闪失,而她因为根骨极好,被家族中的长辈指派修炼,化作男儿身,以应付族中对外的印象。
本是女儿身确需按照男儿身的模样生活着,这样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刘夫人也下了车,用冷漠的目光看看了四周的情况,然后发令,“继续上路吧,天黑前赶到云来客栈,今晚在那里歇息。”刘夫人并没有回到车厢中,而是坐到了马夫赶车的位置,而马夫则下车赶马走路。
吕天放一直跟在后面,居然没有落下分毫,也没有喘气或者大汗淋漓。刘夫人看在眼里,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到云来客栈的这段路虽然是官道,但官道两侧都是茂密树林,最易遇到林间绿匪,车道不宽只够两辆马车并行,因为人烟稀少,倒也不显得拥挤。除了林间的鸟语花香,车轱辘的滚动声,以及马蹄蹬地的嗒嗒声,林间显示出一片祥和之态。
午后近黄昏时分,距离云来客栈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的时候,马夫人原本已经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起来,因为她感到了一丝危险的临近。
“嗒!”牵着车的马停了下来,马夫人站了起来,对寂静的前方扫视一遍,蓄了一口气,暗含内力缓缓吐出,“前面的朋友,是好汉就请现身吧。”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动响,马夫人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马夫人眉头微皱,难道这几天赶路,太累有点敏感?但是,马夫人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招呼一直跟在马车后的吕天放,“到前面去看看。”
吕天放不由有点傻了眼,这么快就成炮灰了,但是多年来养成听从吩咐的习惯,带动着有点疲惫的身体冲了出去。
多年的修炼,吕天放的身体还是很强壮的,蹬蹬地就冲出去几十米远,一个急停,然后回头看看站在车上的马夫人,挥了挥手表示安全,马夫人则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继续往前走,同时招呼马夫继续赶车跟上。
才走出去几百米,忽然吕天放发现四周渐渐弥漫起了白雾,透着黄昏的昏黄,四周显得诡异起来,吕天放走两步,回头看看身后跟着的车队。
雾气越来越浓,浓重到都遮蔽了最后一缕黄昏,周围一片死寂,吕天放也停下了脚步,心脏狂跳不止,粗重的喘息从吕天放口鼻中传出,自己感觉快透不过气来,血液急速涌入大脑,让吕天放不由得头晕目眩,居然就这么直直地晕倒了。
晕倒的吕天放忽然身上发出幽幽的青光,然后一闪一闪的,吕天放整个人就这么消失了。就在他消失片刻之后,两个黑衣蒙面人闪现出来,环顾四周,
“找到人没有?”
“没有。”
“继续搜。”
两个黑衣人去又复返回到吕天放倒下的地方。
“还是没有?”
“没有。”
“这迷雾的功效快到了,我们必须闪了,给马夫人认出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真见鬼了,怎么就找不到呢,明明看着就在这附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