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西区的保护费就差这地没收了!”
偏郊区,一群流里流气的男人乌泱泱的聚在一起,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弟像是献殷勤一般的把手中的信封给了为首的人。
这人留着卷毛,眼角下有一条疤痕,顺着黄毛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栋可以称得上危楼的建筑,门口的铁门上摇摇晃晃的挂着一个牌匾。
黎木精神病院。
男人瞬间泄了气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要去你去!”
说着他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带着其他人绕路离开,黄毛挨了打有些不解,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人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刚来不知道…这地方可是禁区啊。”
“那里面有一个疯子!”
这人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看向那神经病院的二层窗口,隐约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2月13日,被困在这个该死的精神病院,不,收容所的第二年,天气晴……—
桌子边上坐着的少年有些烦闷的把眼前的纸张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看着墙上用小刀刻满的记号有些恍惚。
他叫高风行,从小父母双亡,被姑姑丢到了这个挂名的精神病院里呆着。
说是精神病院,其实就是个收容所,甚至兼职孤儿院,里面住着大部分被抛弃的人,有精神不正常的,也有像高风行一样精神正常的,全靠每月的补助和兼职维持生活。
“唉,生日快乐。”
无奈的对镜子上的自己笑了笑,里面的脸庞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完全没有生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