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行没有回答，和那天一样，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握着短刀的手居然颤抖了一瞬间，血伊见状忽然笑的很开心。

“吓死我了老大，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蔑视人性的恶人呢，原来…只是嘴硬而已！”

他的嘴唇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血伊却并不介意，抓着他的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在最脆弱的地方，血伊没有设任何防御，或许他本就在期待谁杀死他，即使那个人不是高风行。

不知道是堕天使的血气影响，还是血伊的双眼太过刺眼，高风行的手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刀尖划破皮囊，顺着喉结下方刺入，只听见一声细小的噗嗤声音，汩汩的热血顺着伤口两边溢了出来。

我杀人了。

我怎么能杀人呢。

高风行颤抖的手忽然停下，一股油然而生的反感和后悔冲破了他的大脑防线，四周只剩下了耳鸣的声音，他下意识去捂着血伊的伤口，但顺着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他两手都湿哒哒的。

血伊说不出话，他被扎穿了脖子，但他看着高风行，困难合上了双眼。

教你杀人，教你尊重死亡。

……

“啊？老大，你们回来啦？”

是夜，朝阳带着一众小弟回到了根据地，看着正在修补窗户的高风行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229受了点伤，还有几天回学院？”

高风行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差别，咬着一枚钉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