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就怕你上了战场尿裤子,年纪轻轻的那么着急送死?”
“呃”张皓噎了一下。
“战争不是江湖,不是柴米油盐,是一群杀红了眼的疯子,是满地的断肢残骸,是血水泥泞的土地,粘在脚上黏黏糊糊。”张亮叹了口气,这是唯一小伍队里读过两年私塾的人。
“江皓,你是我们伍里最小的,要是死了太可惜了,碰过女人没有啊?别死了还是个雏。”李狗蛋,爱好、青楼。
“是啊,你还年轻,我们是没办法,我刘三是个粗人不知道什么家国大义,但我身后就是妻儿,我不能看着他们变成奴隶。一辈子抬不起头。”刘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上了战场,千万别慌,都是玩命的招,可不是你那个把月的散游,尽你所能最快的斩杀敌人是你需要考虑的。没有道义,只有生死。可别年纪轻轻,还要哥几个送你。”
张皓沉默,这两天了解到,越国所过之处必是杀的人头滚滚。
略一思索,就明白其中道道,对方杀一半留一半,一是恐吓,二是立威。恐吓造成流民四起增加姜国负担,消耗国力。立威则是做给守城将士看的,看看,这就是反抗的下场,心理上压制。
所以说啊,玩人心还得是老祖宗。屠城之举并不单单就是为了杀人。
来到军营的第三日刚到卯时,张皓还在打坐运气。
急促的鼓点传来,接着就是马蹄急走“敌袭,敌袭……”
迅速穿好装备,随小队登上城楼
“攻,攻,攻”
城下,由于天色未明,大雾朦胧,看不清情况,只能听到对方的攻令。
越军备战卯时,显然是因为这个时间点最容易疲懒的原因,天气又冷。想打姜军措手不及。
而姜军斥候却不知为何没来得及汇报,斥候五人一组,每时辰汇报一次,如超出时间则迅速进入临战状态。
“掷”中气十足,一声声命令由远及近,一个字仿佛有无数回音。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标枪。
能投掷标枪而非箭雨,说明敌军很近……
才听到对面的攻令,城楼将领已是下达了命令,一声声命令从传讯兵嘴里喊出。
“御”
士兵抬起手中木盾,眨眼标枪已到了头顶,少数没来得及反应的,已是长枪贯体的下场。
而举了盾牌的,也有不少因为标枪抛物线下坠的重力砸的人仰马翻。
“掷”又一声攻令,张皓大急,长枪挑开标枪。
凝视着远处的白雾没有一丝光亮,又看着城墙上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