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看着排位前的骨灰罐。
张亮“她们想带刘哥回银州,我们只好烧成骨灰”
张皓点点头,这个对人善良,性格乐天,训练严谨的柔情大汉,数次救助于自己,死前遗言都没能说一句。
“我刘三是个粗人不知道什么家国大义,但我身后就是妻儿,我不能看着他们变成奴隶。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手里这把铲子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壮年的,没碰过女人的雏……他们都有大好的年华,上了战场生不由己,
李月耗子那天你死了我也用着把铲子埋你。”
耳边回荡着刘三的玩笑,张皓是真的绷不住。“你怎么那么傻,我们才认识几天啊?那人又没想我死,你干嘛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挡刀子,你女儿老婆你让他们怎么办?让我怎么面对他们?”
说好天下大定的时候一起喝酒的……
张皓满了一杯酒放到灵位前,又倒了一杯,两杯相撞,仰头一饮。
随后张皓带着妇人小女孩回了江府。
“伯母这两位是刘三妻女,嫂子叫陈萍,侄女叫刘月,刘哥为救我而死,我想收留她们,您看成不?”
“你才大人家小姑娘几岁啊?你自己都才17岁,好意思叫人侄女?”
“妹子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把这里当自个家就行,我们家就老两口,还有一些家丁丫鬟,平日说话的人也没有,你正好给我作伴。”
陈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答应下来,到底也是个老实善良的妇人啊。
“李月,月儿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你以后叫我伯母吧”
说罢要过去牵少女的手,少女还是躲在母亲身后不肯出来。
少女有点黑瘦,也不高,看起来营养不良。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大概是没长开?
张皓无奈道“还是先给他们安排住处吧伯母。”
江夫人又吩咐下人带他们去了一处小院
“大嫂,你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伯母,找我也行,不过我可能不经常在,这里出入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活也成。另外月儿她是不是那个,脖子不舒服?”说完又比了比自己的脖子,意思是是不是哑巴。
“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李月突然出声。
妇人白了他一眼“月儿这几天一路担惊受怕,刘三又走了,这几天我跟她说话都不怎么理我,你别怪她”
“我怎么会怪她呢,她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那啥……”
“大嫂是我对不起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