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两千后,卢悦自己也有些累了,自从跟方有富后,天天为修仙,累得跟狗似的,武功渐废。
她都这样了,其他人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台阶上,人是越走越稀,渐渐的,她好像只是一个人,上下俱看不到任何一人了。
卢悦终于停下脚步,歪着头,怀疑自己是进到某一幻阵里了。
谁知这念头一起,上方云气飘散,她居然就看到一个四肢俱爬的少年。
台阶上隐隐出现手掌似的血迹,卢悦顿了一下,没有追上,而是坐下来,从随身的小包袱中,拿出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幻阵外,包括被押来的须磨真人,都有些傻眼,这就是他未来的三徒?怎么可能?
谁上逍遥梯的时候,不是死命往上爬,有几个会像她这般悠闲自在,居然还弄了个卷饼,在那大吃特吃。
好吧,你吃饱了,总该走了吧。谁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小丫头居然在那拔起了草。
拜托,这里是幻阵,虽然被圈进来的,确实有不少草,可到底看到的,跟实际采上手的,不一样啊。
卢悦看采在手中的草又化虚,拍拍手,非常可乐。
小样,跟我玩幻境?
台阶上的血迹到现在没有一点变幻,显然这是有关心性的考验。
可惜卢悦没打算按着幻境走,更没打算去帮那什么手掌都爬烂的人。
草她接着采,编了个帽子,边上插了不少各色小花,戴到头上。
抬头看到,果然遮了不少阳光。七月的阳光太烈,现在还没什么,等她也走到极限的时候,或许一个炫晕,像前面的某人,倒在地上,那才叫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