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悦暴躁。不过时雨已经反应过来了,扫叶剑出,“大师,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卢悦是我逍遥弟子,你怎么能用早秋实话引?”
“阿弥陀佛!”帚木大师叹口气,“逍遥门正值多事之秋。时雨,你刚刚也听到她说什么了。你确定,残剑峰不会因为她,而变数叠生?”
时雨一震,西南诸星暗淡,像帚木大师这样已摸到天道之边的人,又如何会无感?
“此是我逍遥之事,与大师无关。”
“五十多年前,弃疾曾来寻我,那时,我与他合算的命数里,可没她。”
老和尚微笑,“卢悦,我只问你,是何人帮你改的早夭之命?”
变数太多,磐龙寺的将来,将会脱离他的预期。
卢悦被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她会眼前发黑,怪不得,她差点管不住自己嘴巴,原来是对她用了法?还有什么早夭之命,凭什么?
就凭这位大师是人族之巅吗?
“天意时时变幻,大师您误了吧?”时雨再次把卢悦护在身后,“当年,你还曾与我师兄弃疾说,须磨的二三徒好找的很,结果呢?”
“还有我伊水师妹,你说她会与须磨白头结老,结果呢?”
时雨越说越怒,弃疾师兄糊涂了,事事来求这个老秃驴,结果他没一样算得对。
“我等修士,逆天改命,你凭什么说,我家卢悦是早夭之像?”
宗内已经有一大堆早夭之像的弟子,卢悦是变数,若也是早夭,那逍遥门怎么办?
此时时雨已经忘了她与帚木的距大的差距,“大师,你几次天算不准,是不是把讹我逍遥的东西,还给我。”
帚木一愣,仔细打量时雨,再看楚家奇和卢悦,突然大笑。
“……你让弃疾来,我就还他。”
看着这么莫名其妙,走掉的帚木大师,时雨‘呸!’了一声,“不扫了,我们走,现在就走。”
把卢悦的和楚家奇头上身上的僧帽僧衣,全给扔地上,亲自帮木呆呆的卢悦换法衣。
“佛家也没几个好东西,帚木今天就是来诈你的。”
“……师伯,您以后,不要跟别人乱打赌了!师兄,以后不准你跟别人打赌!”
楚家奇郑重点头,他虽只是炼气小修士,可帚木要化卢悦出家,在时雨师伯还没拿剑的时候,他的弦月剑,就被他拿在手上了。
“师伯,就算您以后再赌,也不能拿我们残剑峰的人作赌了。”
时雨被这两个小家伙这般叮嘱,却是气怒不得,“我道家,有福寿、慧命、还源三经,也不比佛家经文差。卢悦你给我记住了,你是道门弟子,下次要让我再听到,你念什么佛经,我就把你的嘴打烂了。”
这能怪她吗?卢悦捂着自己的嘴巴,只觉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们,个个不可理喻。
“师妹,你不懂福寿、慧命、还源三经吧?回去我就教你。”
楚家奇冰着脸,“此三经我也常念,待我能打得过楚家老祖时,我也不会放过当年害我之人。”
卢悦一直忙着修炼,确实没学过此三经,忙点点头。
时雨拿这对小儿女没办法,觉得她真不是管这两人的料,急急把他们拎走。
须磨的三个徒弟,境况都差不多,只能是时也命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