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道被她的揶揄,气得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两下,“哼!你一个魔门修士,受庇于佛门。也好意思说,你会等着?若不是你龟缩在这四方客馆。若不是……你以为你还有命?”
“哈!我当然在等着,”卢悦嘻笑,“我等着你们天天看到我,却拿四方会馆没办法。拿浮枷大师没办法。……等我进到幕阜洞,你们家的弟子再多,更一样拿我没奈何。甚至你们还要在外面担心,你们家的弟子。千万不要被我一锅端了。……一想到,你们在杀我之前,要过得那般煎熬,我怎能不好好的——缩着?”
他们这些老家伙一直围在这里,不就是担心幕阜洞吗?江思道的喉咙响了一下,脸上的赤红,突然之间变得雪白,不过他紧紧抿着嘴。
“想吐血?”卢悦眨着好像无辜的眼睛,一脸关心,“这样咽回去,对心脉可不好了。赶快赶快,快把那口血吐出来,吐出来就好受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正好让天下人看看,我方梅除了剑厉害,嘴巴功也是一流!啧啧!杀人于无形啊!”
“走!!”
从外面迅速进来两个炼魂宗的修士,使劲看了一眼已经戒备的浮枷,拉住江思道,很快就消失在长街的那一头。
卢悦耸耸肩,回身就朝浮枷一礼,“多谢大师让我深切体会一回,狐假虎威的感觉!”
“噢,狐假虎威是什么感觉?”浮枷老眼在她和楚家奇身上各转了一下后,好像真对这个问题感起兴趣。
“爽!真是太爽了!”
面前女孩嘻笑直白的样子,不要说其他人了,连浮枷的嘴角,都忍不住跟着抽了一下。
她这会是爽了。可是那江思道及其身后的江家,还有炼魂宗,炼尸宗只怕更不会饶了她。
“阿弥陀佛!”浮枷宣声佛号,“道友应该修修口德!所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卢悦微笑,“咦咦?若此话为真,那那些混蛋,怎么还活着?难不成他制成炼尸的,收到炼魂幡的,全是恶人?”
浮枷微梗。
“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一直没看到天道报到他们身上,实在是等不及了,所以帮天道一把。”
卢悦仰头时,眼睛微眯,“大师,我帮天道做事呢,这也算积福的一种吧?”
浮枷好像听到她恶狠狠地朝天道问候的样,揉揉眉心后,突然觉得,这丫头应该交给帚木师兄来管。
帚木师兄就老是说,他所杀之人,皆是顺应天道,他是天道手中的一把刀。
“……阿弥陀佛!道友看样子,是真是不在乎你的这具皮囊了?”
卢悦摸了一下脸,回复正经样,“前辈说错了,我很在乎,在乎的不得了。也正因为在乎,我才更不能让它在那些混蛋面前弯下腰!”
“阿弥陀佛!是缘!是劫!”
这一刻,他居然因为她的话,产生了点同感!浮枷无奈深深宣了声佛号,也许在他接手这丫头不要钱的魂幡时,就变成她的缘,他的劫。
看到老和尚坐回原地,念起心经的时候,卢悦憆目,她发现,她真不懂这些高人的心思。
什么是缘什么是劫?
是说连上上辈子,浮枷于她都是缘,而她于他便是劫吗?
“……道友果然厉害,不枉我……等你一场!”
楚家奇深怕卢悦要再去听经,“道友身体未复,我们口头论剑一战如何?”
“咳!咳咳!”卢悦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抱歉!咳,我嗓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