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发现的第一时间，谷令则想也未想地，一斩而下。

天汾忙向旁边一闪，撮起嘴巴，刚要尖啸出声，身体突然僵硬，声音绕在口间，却出不去一丁半点。

“嘭！”

谷令则轻轻一拳击上的时候，冰块及里面的天汾应声而碎，被她一把全卷进储物戒指。

干脆、利落！

苏淡水目光微闪，“在这一点上，我发现，你和卢悦的行动能力，都是一样的。”

“……”

谷令则微叹一口气，“天蝠已经找来了，大人……只怕也不远了，面对同等对手的时候，我可以如卢悦一般，面对更厉害的……，我不如。”

苏淡水脸上笑意加深，“所以，我们要保住有用之身啊！”她在自己头上，戴好长纱斗笠，也扔给她一个，“虽然我不如你，可当后背还是可以的，我们多杀几个天蝠，让大人……再接着找去。”

只要不让他摸到具体地点，等吴露露把依托这里的大阵阵盘制好就成。

两人的身影，在山脚一闪而逝。

第二天，大人才收到天滟的消息，说是接连十几处，天蝠藏身与监视的地点，被人修挑了，现场有火烧和化冰的迹象。

大人跟着一处一处地查，脸色异常难看。

“早就跟你们说过，明卫与暗卫，一定要分放两到三处，可是你看看你的人，居然全在一起，会隐身有个屁用。”

天滟的脸色何偿不难看，当她不想明卫与暗卫分放两到三处吗？

可是木府这样大，谁知道，那个通往新巫界的门在哪？

他们的人手若是充足，至于吗？

“舍不得？哼哼！”大人冷笑，“你现在舍不得，将来就会舍更多。你的人，在被杀的时候，全都没反应过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能看透你们。”

“……”

天滟的脸色大变。

“谷令则的眼睛……，有问题。”

大人咬牙的时候，心中冰寒一片，他想到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因为那个人，他覆灭古巫族的时间，整整后延了七百多年。

“她的眼睛？”

“九幽冥眼！”大人的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这不是最主要的，此术修至大成，人家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你限入无限恐惧之中。”

当年，他在幕后利用种种，是先毁了那个人，才真正动的手。

否则……

大人没想到，世人都无法修的眼睛，居然在谷令则身上重现了。

他的后背有些湿，在离梦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当初古巫祖殿倒塌，人家可能只是顺应而为。

那些圣女，一个个猴精猴精的，顺天而为时，又逆天而行，瞒天过海！

因与果，果与因，他在卢悦和谷令则身上，隐隐感受的最多。

大人弯腰，在地上，捻起一点冰化时，带湿的土，“趁着现在，她的九幽冥眼，刚刚成型，我们还有机会。否则……

卢悦是个龇牙必报的人，谷令则更甚。只是她们一个张扬，一个隐忍。

张扬的，我们还可以防防，隐忍的……，一旦动手，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条死，一条逃！”

天滟没想到，这位大人，居然把谷令则看得比魔星还高。

“看看你的手下，它们也有八阶大妖吧？可它们哪一个逃掉了？”大人声音冷酷，“谷令则真正谋而后动出手的时候，基本就只有一条路了，死！”

“……”天滟心下一颤，结结巴巴开口道：“我……我……”

“木府的机会已经失去了。”

大人止住她，“归藏界有吴露露那个阵法大师在，她一定在全力布阵，所以，木府我们应该再无机会了。

通令下去，让你的人，看住抱福宗的传送阵，她会再回来的，我们在抱福宗与木府的路上，布置所有。”

大人很后悔，他应该早想到这一点才对。

木府修士众多，还有一个化神坐镇，他们做事，束手束脚，反而路上——是最好的动手之地。

……

卢悦用了三四天的功夫，想要勾通谷令则，她想的脑袋都痛了，却也没有一点头绪，不得不宣告失败。

“你的恶梦做得可真够奇怪的。”泡泡对她甚为无语，“要说危险，我们在百灵，才是真正的危险好吧！谷令则在三千界，对大人的防范重着呢，哪用你示警？”

“……”

卢悦发现，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