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前面那个就是梼杌凶兽吗?他怎么跑到城门来了?”
“谁知道发什么神经病,才出城又进城,还找死了的徇阔大人。”守门城卫不动声色地把她贿赂过来的十块仙石收起,朝城内呸了一声,“最好徇大人请他到阎罗殿去。”
原来出过城?
可为什么这么快回来?都不四处查查吗?
卢悦拱手做别,仰望一派仙家气象的落霞山,眯起的眼睛里,有困惑亦有杀意。
真是阴尊吗?
星罗洲一直不算安定,再加上这三十多年,七大族为争凶兽,杀戮不断,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比仙界,更适宜当他东山再起的地方。
可是……
那么多往生经下,哪怕不死不灭,他也应该沉睡很长一段时间才对。
毕竟,经前他都是沉睡的。
现在……
卢悦慢慢顺着长街一边走一边想,好半晌,才面露一丝苦笑。
以前,似乎没有功德修士对活着对上他,不死不灭的阴尊,就算沉睡,也总能再醒过来。
可是现在有她。
如果她是阴尊,在一再的失利下,后手一定有多少,弄多少。
卢悦长吁了一口气,现在就是不知道,阴尊是以什么方法,控制梼杌的。
如果不是控制,而是如当初的绝影般,直接占身,又是什么方法?
她的脚步终于加快起来,很想去问一问穷奇的主人,是以什么方法控制穷奇的。
凶兽之凶戾,远胜所有妖族,正常是不会认人为主的才对。
只是……
到了东苑,她到底冷静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一个又一个万里传讯符,被她拿了出来。
“有人吗?”
“有人吗?”
“……”
每一个万里传讯符,都问候了一下。
这种瞎猫碰死耗子的方法,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曾经跟黎景师兄和时雨师伯有过联系的万里传讯符,她不记得是哪个了,如果他们离她不远,或许可以找到。
师弟现在急需帮忙,她得先把他安顿好。
半晌,万里传讯符没一个回话,卢悦只能无奈地再画回春符。
飞渊的情况,暂时好像是被遏制住了,可是听梼杌的口气,那毒……一定不简单。尤其是确认,他可能跟阴尊有关系的时候。
“穷奇,你给我出来。”
外面又是一声穿透禁制的暴喝,确是梼杌杀来了,“你爷爷我来了。”
金盏虽然把秘林中的城卫全都消了记忆,没一个记得,穷奇在那里吃了徇阔,可梼杌曾到过那里。
城卫的记忆里,有那片秘林,再加上徇阔死不见尸……
“赶快给我滚出来,要不然,这东苑……你们就别想要了。”
“梼杌,这话,你是威胁本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