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州门下,犹如一副修罗炼狱场。
到处都是横尸遍野,护城河已被染得通红,在火光的照耀下,荡出妖艳的红色波纹。
死者累不计数。
赵桓继续凝神,挑对面的弓箭手射杀。
此刻没有怜悯,亦无对错,更没有理由。
要么杀敌,要么被杀。
赵桓原本对战场,还有现代情怀的仁慈、善良。
在与岳飞共饮那晚,通过岳飞描绘战场的惨烈,彻底击碎。
强者才有施善的机会。
能活到战场最后的,才是强者。
“我在战场见过像你这样不少的人,他们都死了。”
岳飞并没有对此过多探讨。
赵桓的战场人性,他见过但无一例外都没了。
“杀,顶住。不能让他们上城头。”
“后面就是我们的妻儿老小,宁死护国守家。”
金人的蚁附眼见快搭到城头,那将领留嘶吼着,越出城头扑了出去。
眨间之间消失在人海之中。
赵桓疯狂对着人叠人,如同蚁潮的人群开弓。
然而那人梯仿佛无穷无尽。
金人带着病态疯狂的脸庞,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杀,城破尽屠!”
“滋~”
一桶桶冒着恶臭滚汤的黄澄澄粪汁,齐齐从最壮大的蚁附人堆上浇下。
悍不畏死的金人人梯,在被裹上一层层汁液后,终于轰然倒塌。
惨叫着四散而去。
情况危机,赵桓也不跟金人的弓手们玩回合制游戏。
开始冒着箭矢,游走于城头。
这一波硬冲被打退后,金人的攻势明显为之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