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落在李灵素双腿之间，入土半截。

老道士吓得差点跳起，反应极快，无比圆润地跪了下去。

浑身抖得，像癫痫发作。

“你是神霄派的开山鼻祖，朕问你，你是信三清呐，还是信你自己。”

在生命问答题上，李灵素天赋极高。

“贫道信三清，官家在老道的心里。”

赵桓“呵”了一下，收回咄咄逼人的前倾姿势，一脸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随手翻开《神霄十八欢喜》。

李灵素知道这是自己从鬼门关转回来了，这会大气也不敢出。

整个营帐，只有赵桓的翻书声。

《神霄十八欢喜》采用奏章类型的开合式设计。

如同袈裟上的《辟邪剑谱》，完全可以摊开了练。

每一页的宣纸，精美厚实。

书页与书页之间，还用牛皮缝制相连。

赵桓并没有把《神霄十八欢喜》摊开，而是一页一页翻阅。

“啪~”

赵桓翻完，盖上《神霄十八欢喜》面无表情。

与其说它是一个功法，还不如说它是一个故事。

或者漫画更贴切，因为它里面配置了大量的精美插图，人物的神态乃至动作都刻画得入木三分，维妙维肖。

文字都是注释用的。

赵桓看明白了。

“砰~”

赵桓气得涨红一张脸，怒而拍案。

李灵素这个牛鼻子老道，居然给正在戒色的自己，献的他娘的是双修功法。

什么神霄十八欢喜。

神霄十八式吧！

还好他赵桓看了这个鬼东西，还追插图都追完了。

要不然，赵桓把这个直接送给李娇娥。

那场面。

别看李娇娥平时有些大大咧咧。

可是纲哥的女德教育还是有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