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节检的李经,还将自己从口中掉落的米饭,从草堆里捡起来。
一一送进嘴里。
哪怕旁边还有好几碗的米饭。
赵桓知道自己冲动了。
李经的爹,这会的坟头草都已经三丈高。
而且根据情报显示,李经的爹也是李经的启萌、授业恩师。
他的爹,还是李经亲手给埋的。
赵桓说是人家失散多年的亲爹,难怪李经一点反应都没有。
整个西湖大牢的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李经此时埋头苦大仇深地干饭。
赵桓也不想打扰李经的吃饭时间,正好趁机观察起李经的一举一动。
反正用不了多久,赵桓就用得上。
李经吃过饭非常讲究地擦了擦嘴,这才直视赵桓。
“谢谢款待,大好头颅尽管拿去。”
“我李经没有造反。”
赵桓接过李经收拾好的食盒,有些玩味地看着李经。
“你难道不是摩尼教的杭州舵主,你跟我喊冤没有造反,这可不对?”
李经被赵桓拿言语挤兑,他抬头望向西湖大牢之顶。
“某是摩尼教杭州舵主不假,可是李某从未想过哪天要造反。”
说到这里李经有些垂头丧气。
他虽未是摩尼教的骨干成员,可是与摩尼教相处这么久,其实比谁都了解摩尼教的本质。
他们是一群天真、可爱的信徒,心中确实有推翻封建王朝之志,让劳苦大众脱离苦海。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摩尼教连举义造反都不甚了解。
只知道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