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挺直,人中不长不短,连接嘴唇,上唇微翘,中和了一些面部的凌厉,皮肤也不错,没有很大的毛孔,一般少年人爱长的痘痘粉刺都没有。
真是不公平,明明自己想长成这样英俊的面庞,可是被上天赋予了谢端。
这就是一出身就在罗马的人吧,贺宣想着自己还要努力读书,科举考试才能授官,兢兢业业好些年,有了一定的实力,才能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
贺宣的怨念传导到谢端这里,眼皮微动,这是要醒了。
贺宣想着自己要不要装睡,以前看电视,人家被抓包醒了,都是闭眼装睡的,这样比较不尴尬。
可是被谢端戳破装睡不是更社死,还没纠结好,谢端已经收回双手,揉了揉脑门。
一时想不起这是哪里?
闭上眼睛,回想一会儿,想起这是东厢,贺宣的房间,昨天折腾的有些晚了,才休息,看到一边的贺宣和脚下的被子。
谢端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是自己半夜抢了贺宣的被子,还好贺宣个子不大,人小,两人盖一床被子也可以。
不过长大后,谢端就没和别人这么亲近过了,哪怕是兄长,也没有抵足而眠。
贺宣起来穿好衣服,自己想去茅房解手,再不去就真忍不住了。
正堂的下人,听到屋里的动静,管事的来敲门,贺宣穿好衣服后就去开门,自己匆匆去茅房,不然两个男的在房间里大眼对小眼也尴尬。
贺宣回房洗漱的时候,谢端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刷牙,人家的铜脸盆金光锃亮,霸占了贺宣平时洗漱的架子,可是贺宣的注意力全在谢端手上。
人家拿的是什么啊?这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牙刷吗?
贺宣看着谢端手上的牙刷,应该是骨制的,上面有刷毛,谢端蘸取了盐粒,开始刷刷刷。
小竹拿来了贺宣的洗脸水和嫩树枝,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贺宣等谢端刷完,问:“这个在府城有卖的吗?”
当然没有了,谢端手上的牙刷,柄是牛骨大骨,刷毛是野猪鬃毛,别说府城,京城用的人都不多,一来刷牙是贵族的生活方式,二来这东西毕竟有些私密,一般人都看不到。
谢端看贺宣很是中意牙刷,并不觉得贺宣是想要这么贵重的物品,毕竟平时自己穿的锦缎,戴的扳指,蹀躞,贺宣从未讨要过,也没有表露出贪婪等欲望。
反而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牙刷开口询问。
“府城怕是没有卖的。”谢端擦了脸,把帕子放回水盆,让管事给贺宣拿一把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