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叔沉默一会儿,想是组织语言,贺宣是小辈,有些事情,好做不好听。
“当年,大哥纳你生母时,就给了不少银钱,虽然是纳妾,却是买断了的,可是你生母娘家人屡次上门问梁氏索要银两,梁氏回回都给,后面就不可收拾,直到…”
随着贺二叔道来,贺宣知道了当年的旧事,其实很是狗血,就是重男轻女的父母逼着女儿给钱养儿孙,后来事情闹大后,梁氏被吸干血,给不出银钱。
加上贺父开始很是宠爱了梁氏一段时日,贺母自然看梁氏不顺眼,就抓住梁氏给家里银钱的事情,说梁氏偷窃,不然怎么有这么多银钱补贴娘家。
梁氏山里来的,偷钱是不敢的,但是每次伺候完贺父,贺父都会给些银钱首饰,或者布料,有些是贺母知晓的,有些是私下给的,自然是算不清楚的。
可是梁氏的父母拿着贺家的钱财在城里租房子住,不仅靠女儿养着,还借着贺父名头耀武扬威,让贺父很是不快,不仅冷落了梁氏,还找人给梁氏父母下了个套子。
找人哄骗他们去做生意,不仅赔了钱,还欠了债,梁氏父母找女儿帮忙,却连贺家的门都进不去。
债主催逼着,只能卖了家中的田地还债,还清了债,债主还威胁了两人一番。
让他们不要再去贺家,梁氏父母这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
自此老老实实在村里种地,不再上门,梁氏关在后宅,过了一段清净日子,等贺父回心转意,才有了贺宣。
梁氏死的时候,梁家父母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只让梁虎来了一趟三里村,打发了些银钱,就再也没有上门。
所以贺宣自然不知道生母这边的情况。
“四郎,别跟你生母似的被他们骗了,到时候家业都保不住。”贺二叔好心提醒道。
“我这不是有二叔和族里长辈在嘛,自然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贺宣卖乖道,要是梁虎真的跟外祖父母一样,自己还是要靠族里撑腰的。
虽说梁家只是妾氏的家人,不算贺家正经亲戚。
但是华夏是个人情社会,一旦你做的狠心一些,总会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站在长辈的立场,说些一家子骨肉的废话。
要是族里长辈帮贺宣说话,旁人也就不好多言,但还是要看梁家怎么行事。
哄了会儿小侄子,贺宣离开贺二叔家。
去贺族长家问问红薯粉条的事情。
现在已经秋收了,等霜降后,红薯就可以收获了,天一冷粉条作坊也要开工,可是上次说完其他村子知道红薯粉条的制作方法后,贺宣日日上学,不清楚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