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学子的家境参差,有些是外地的好苗子,经过书院的考核,招收进来,要是成绩实在出色,或者有大儒推荐,书院就不会收束修,但是住宿和饮食还是要学子自费的。
也有像谢端这种,有钱有势有地位,不用参加科举,只是单纯为了增加些学识,或者为了某位大儒而来的。
因为学子去上课,房间门都是锁着的,两人也没有深入,从这边离开,来到御书阁,御书阁就是书院藏书楼,这里放着不少捐赠的书籍,供学子们翻阅。
两人现在不是学子,也就无法进去看书借书。
御书阁出来,就是一座石桥,两边参天的古树,贺宣看到桥下边的大石头上还用朱笔写了字。
从小路走出来,就到了刚才进入的广场,谢端指了另外一处的路,“从这边上去,就是礼盛殿,主要是用来办理庆典,重要接待。”
两人慢慢往下走,谢端读书的时候,跟绘画的先生关系很不错,不过他出门远游去了,像这种大师,每年都要去写生,爬爬名山大川,寻找灵感。
剩下教过课的几位夫子,有的正在上课,也有些想巴结谢家的,毕竟谢端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很不错了,要是能得安国公府的青眼,在官场上就没人敢使绊子。
这种谢端避之不及,也就不去拜访了。
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视权势为浮云,热爱教育事业的先生,也有背景不够硬才勉强当个夫子度日的。
两人走了半天了,贺宣都没去过茅房,下山这会子,实在是忍不住,脸都憋白了。
“三哥,我有些着急,这边,这边有茅房吗?”贺宣尴尬道。
谢端愣了下,“路上是没有的,要不我们回去,崇德楼那边有。”
从路上到崇德楼,要走不少时间,贺宣估计等不到。
“要是实在难忍,就找棵树。”谢端提供了另一个办法,给树木施肥,浇点农家大料。
贺宣面色纠结,自己的形象啊,要是以后来白鹿洞书院念书,被人撞见过在树边那啥,岂不是平添许多笑料。
“那个,我帮你望风,谢嵩,你去上边守着,要是有人过来,就出声提醒下。”谢端安排好了小厮,示意贺宣去找棵树,自己在边上守着。
实在是忍不得了,早知道就不喝水,贺宣找到五米后的一颗大树,解开裤子。
心理有障碍,哪怕知道没人看,一时也出不来,贺宣给自己心里暗示了一番,才解决了,面庞已经羞的通红。
谢端从贺宣跑到树后面,就张望起来,这个时辰,学子都没下课,路边没有人,除了蝉鸣外,很容易就听到贺宣发出的动静,踩到树叶的窸窣声,解开裤子布料的摩擦,最后就是淅淅沥沥的声音。
听着这动静,谢端也有些三急要释放下。
等贺宣穿好裤子,满脸通红的回来,就交代说。
“小四,我也有些着急,你帮我看着点。”说完,就跑到几棵树之外。
贺宣这才知道自己跑的那点距离实在不够远,这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两人一起给大树施过肥,贺宣脸上的温度又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