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来过煦园,也是被母亲拉来参加宴会,每每避之不及。
纪盛贤倒是兴致勃勃,“里面紫薇花开了,我发现了一处好地方,没什么人打扰。”
来到煦园的鱼池,池子边上的花开了不少,郁郁葱葱,纪盛贤直接带谢端上了船,让小厮守着岸边,不准再有人过去。
等小船划到对岸的时候看到,岸边的紫薇花开成了一片,大多是紫色,点缀着零星黄色白色的花瓣。
“就是这里了,我这几日不想回府就在这里呆着,凉快悠闲。”纪盛贤指着紫薇花树下的座椅说道。
确实是处好地方,下午的时候,这一处的阳光都被挡住,边上就是池塘,微风徐徐,花瓣纷飞。
两人坐在椅子上,小厮去对岸买些茶水点心来。
“你父亲还是要你娶范阳卢氏女?”谢端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问道。
纪盛贤把身子都靠近座椅里,舒舒服服的快躺着了,听到这个话题,唉了一声,“谢老三,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盛贤把手背在脑后,吐槽道,“都说范阳卢氏天生有财运,家中女子不爱刺绣爱算盘,你说说,我要是娶回来,日日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日子怎么过?”
“你娶回来怎么过我不清楚,你不娶怕是要躺在床上过。”虽然纪盛贤是长房独子,奈何文武皆不出色,回回被归德侯爷训斥,要是敢顶嘴,直接就上板子。
这次是侯爷做的主,不娶怕是不行,纪盛贤转过头去,有口难言。
谁家父亲看自己独子这么不顺眼,还放话说,要是不娶,就过继侄子,谁娶谁继承家业。
这年头继承家业不看儿孙看儿媳的,还真未有过?
纪盛贤安静了一会儿,问谢端,“那你呢?为啥面色不虞?”
“我哪里不虞了!”谢端反驳道。
“你平常不是这副样子,骗骗别人还行,却逃不过我的慧眼。”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有点反常立马就发现了,“长公主逼你去宴会了,还是公事处理不好?”
“谁家宴会办在这大热天的。”谢端接口道。
“你父亲从辽阳回来了,兄长备受器重,按理说也没人会给你找事情,还有什么可烦恼的。”纪盛贤分析后,觉得也不会有人没长眼给谢端找麻烦。
“小纪子,你做过梦没有?”谢端对着贺宣不好说,倒是可以跟纪盛贤问问。
“都说了,不准叫这个,什么梦?”纪盛贤,因为名字跟圣贤读起来一样,被取个外号叫纪子,后来这帮人就叫小纪子,听起来跟个黄门似的。
“就是那种,那种?”谢端五官都在提示。
纪盛贤莫名的懂了,“你放心,这边没人,不就是春梦嘛!”
笑的猥琐道,“看来长公主确实要抓紧给你安排了。”
谢端有些后悔告诉他了。
“你梦到谁了?”
“这是能跟你说的。”谢端起身从座位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