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绽之时,钟声响起。
教堂里,祷告台上的神父已经做好了准备。祷告台下,来宾不算多,只坐了最前面两排,接近二十个人。
这并非一场公开的婚礼。不然的话,以新人的名望,来宾可就不止是塞满教堂,而是把整个交流区都挤得水泄不通了。
新人还未出场,便有来宾哭了起来。
众人看去,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她哭得很伤心,相貌纤柔,我见犹怜。
一些宾客不由得好奇,她跟新人是什么关系,哭得这么难过伤心。
是妹妹?但以新人的年纪来算,不至于还有未成年的妹妹。何况,新人的父母早已在旧时代就过世了,是不可能在十来年前又生一个的。
收养关系?以现在裂隙地的文明程度,大概不会吧。
学生?但没听说过他们还有这方面的事迹啊?
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刚落座的李素和缪缪,一来就看到薇拉哭得那叫一个难过,都不由得惊了。
缪缪瞪着眼睛问,
“喂,你什么情况啊,这能哭的啊?”
薇拉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出话。
缪缪便看向旁边的从灵问,
“她这是?”
从灵双手一摊,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非要给我们表演个哭戏,结果一哭就停不下来。我都分不清,她是真哭假哭了。”
缪缪眼睛轱辘一转,蹭了蹭薇拉,调笑着问,
“怎么,难道看他结婚,你舍不得啊?”
薇拉忽然就不哭了,眼泪一抹,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她深吸一口气,
“别想太多。哪有舍不得的道理,我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是看着他一点点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的。我只是终于学会该怎么哭了,有点没收住而已。”
“你学这个干嘛?”
薇拉挑眉说,
“等你哪天寿终正寝了,我去给你哭坟啊。”
缪缪狠狠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真不会说话。看到时候是谁给谁哭。”
旁边稳重的大姐大娜塔莎咳了一声,
“咳咳。别吵了,让人家看笑话。你俩到时候最好把嘴巴给缝死了,一句话都别说,今天可是人家大喜日子。”
缪缪不服气地说,
“是她先咒我的。”
薇拉也丝毫不认怂,
“但她也拿我寻开心。”
娜塔莎看了她俩一眼,
“都说你俩虽然顶着具小孩子身躯,但内心成熟。我看啊,分明是表里如一,寻不出半点不一样来。我都不让你们学习从灵跟李素了,就说卡佩妮,比你们小多了,但你们跟她能比吗?成天不安分,东想一出,西想一出,这做不好,那做不好,叫你们去清理一下失控的故事碎片,结果你们干什么去了?在那碎片里玩得不亦乐乎!都砸到裂隙地本土了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缪缪一下子心虚了,嘟囔道,
“是薇拉说不要紧的。”
薇拉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