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道:“原来是赵道兄,久仰大名,贫道与道兄似乎在天皇年间见过一面,只是没有交谈道兄也是有道之士,不如入我洞府,我们品茶论道,可好?”
迄今为止,燃灯除了面相不好,其余方面很是守礼,让赵公明也挑不出错来。
他不想进洞府,进去了再打,总觉得有些粗鲁。
赵公明再次稽首:“吾道你知,你道吾见,道兄,你乃是阐教玉虚门下高明之士,吾亦是截教碧游宫中一道人,你师吾师,三教终是一家”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的废话,燃灯也不急,一边盘算自己心血来潮的原因,一边耐心听着。
说到最后,赵公明话锋一转,伸手在虚空中一抓,就把马善囫囵着拖了出来。
马善被下了禁制,口不能言,眼不视物,魂魄被困在身体内,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此人道兄可认得?”
燃灯表现出一副意料之外的惊喜:“认得,认得,这厮原本是贫道的一件灵宝,私自化形而出,逃离灵鹫山。没想到被道兄遇到,贫道真是万分感谢,不如把这厮交给贫道,某带回去,必定严惩。道兄,你看如何。”
赵公明笑笑:“赵某见识浅薄,不识真宝,这厮说自己乃是一件名叫乾坤尺的先天灵宝化形,不知此宝可在道兄手中,可否让贫道一观?”
这是要干什么?燃灯被搞糊涂了,马善是他灵柩宫灯的灯芯化形,他特意放出去,也有挡灾的意思。
现在不是马善撒谎,就是赵公明撒谎,那么问题来了,这撒谎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此必是道兄被这贼子蒙蔽,此贼乃是贫道洞府内一盏宫灯的灯芯化形,和什么乾坤尺毫无关系。”
“无妨,道兄且拿出那尺子,贫道一观,若是错了,再看那宫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