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复杂地看向一旁的云中子。

有一个瞬间，他是想直接动手的，生前的云中子他肯定打不过，他这样的百八十个一起上都不是对手，如今云中子就剩一道真灵，那就不值一提了。

可思虑稍许，还是放弃了动手的想法。

云中子之前确实救过他，自己不应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云中子。

身体、魂魄、元神什么的都被量天尺分解，分解得干干净净，要是没有封神榜存在，如今的云中子就连这道真灵都保不住，封神榜算是帮他锁死了最后一滴血。

按说这样的云中子对他是没有半点威胁的，可他还是觉得胆寒，眼前这家伙早就预见到了自己会身死道消，所以提前在自己这里埋下后手。

“子牙师弟，多谢。”云中子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模样。

姜子牙脸色铁青：“不敢当道友这一声师弟，道友处心积虑，算计之深，实在是让姜某汗颜。”

云中子苦笑两声，并举起双手，让姜子牙看自己如今的状态：“万载修行，落得如此下场某一生积福无数，从不与人为难，对师长恭敬，对同门友爱。子牙你看看，如今某就剩这么一点东西，这也能叫做算计深吗？”

姜子牙有了七窍玲珑心后，推理、衍算的能力都有大幅度提升。

此时沉吟片刻：“道兄既然早就预知到了今日之祸，难道就不能避开吗？”

不等云中子回答，他自己就想到了答案，天意，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