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王府那边找了很多人去商议也禀报了过来,听了这些禀报,平南王世子微微抬眸瞧了站在他旁边的汤阳一眼,“你跟在宇文皓身边许多年,你怎么认为?”
汤阳拱手道:“主子,宇文皓虽说聪慧果断,但其实心机不深,我们一步步牵着他的鼻子走,他一定会上当的,否则不会设下宴席,悦来客栈会面的这天,便是我们大事成就的时候。”
“那自然是最好的。”平南王世子靠在椅背上,眸光从眼缝里透出来,冷锐无比地盯着汤阳,“本座这辈子,只败给陈靖廷一人,当日围城之困,他宇文皓不过是从旁协助,本座从没把他放在眼底,若他独当一面,定难成大器,本座要先拿下北唐,再攻大周,一雪前耻,本座收留了你,助你报仇,你若是不识好歹的话,行动当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话间,戾气从眼底渗出,竟是说不出的吓人。
汤阳心中一凛,拱手道:“主子请放心,属下恨透了宇文皓的凉薄无情,刻薄寡恩,若主子能把他击溃,属下这条命给了主子也没有半句不舍的。”
平南王世子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那眸光如同薄刃一样锋利,加上旁边有几名高手虎视眈眈,汤阳虽能努力维持恭谨之色,但后背早已经湿透。
平南王世子站起来,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那冷漠的脸竟是缓缓地绽出一丝古怪的笑,“好,那就好。”
他大步出去,身边的随从也紧跟而出,汤阳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只觉得腿肚子都有些发虚,略一定神,急忙跟着出去了。
徐徐的夕阳坠落在天边,烧红了半边云霞,南福客栈临街的地方,对面刚好无遮挡,只是一排街铺,坐在二楼上,就可把夕阳景观尽收眼底。
平南王世子刚坐下来,便见宇文皓上了二楼。
汤阳站在平南王世子的身后,眸光微闪了一下,立刻用憎恨的眸光看着宇文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