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安诺冲着曾老笑了笑,道:“您老不介意的话,那我就逾距喊您一声曾爷爷了。”
“哎,就这么喊,爷爷喜欢听。逾距什么逾距,谁敢说你逾距?看老子不抽他。”曾老喜得眉开眼笑。
吴余安诺:“……”
要不是见过老爷子出现在电视上沉稳肃穆,端庄大气的模样,就私下里这动不动就说要动手,就老子来老子去的样子,她是真会觉得老爷子是个兵痞子,而不是个军方领导。
“哈哈,看你这小模样,是不是觉得爷爷现在的形象跟你以前了解的大相径庭,就不是同一个人?”老爷子看着吴余安诺多少有些无语的模样,哈哈大笑。
“这可糟糕了,你不会不喜欢爷爷现在这模样,被爷爷吓着吧?”
吴余安诺见他调侃起自己来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样子,也不由得抿唇浅笑。
“就是觉得有点意外。不过您这样显得很真实,很亲近,怎么会吓着呢?”吴余安诺浅笑着说。
“不会吓着就好。”曾老说着轻叹了口气,道:“你爷爷小时候就没读过什么书,是个粗人,糙人,后来承蒙大领导看得上,一路带着我成长。”
“不瞒你说,我是跟着大领导之后才被逼着认字的,不然就现在那些文件上的字我看都看不懂,听也听不明白,真给我个陷阱文件,我可能哐哐就盖章签名了。”
“这平日里装得再好,骨子里带着的东西也是改不了的,私下里放松的时候,我还是喜欢做自己。”
“在外头装得已经够累了,回家要是还装,我得疯。”
“装的时间久了,就变成现在这样的两面派了,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挺奇葩的。”
曾老的叹息满是唏嘘,吴余安诺闻言忙道:“您别多想,我就觉得您这样挺好的,您能完美的将生活和工作区分开来,您才能获得更高的幸福感啊。”